略帶幾分歉意自疚,情感自感而然地越發增進,適才比賽腳程,林凝碧居然能緊隨南荒睡尼夢大師身後,而超越自己及以輕功擅長的各面空空唐千羽,足見所服千年雪芝功效之巨!倘若再學會夢大師慨傳的佛門絕學天龍禪定坐功,使靈藥功能,充分發揮,則將來成就之高,豈可限量?
淳于俊聽完林凝碧的話,對司馬藻夢大師微一躬身,那位當代神偷唐子羽大笑說道:“淳于老弟,你與林姑娘久別重逢,誤會冰釋,必有許多話兒要講,莫拘俗禮,儘管請便!常言說得好:賊無空手。
又道是有羊便須順手牽!此次碧目谷之行,我不僅偷了三粒續命小還丹,並順手牽羊,又弄了她一葫蘆極為難得的猴兒酒。如今正好與司馬仁兄,夢大師,及焦老弟嘗新,大概我們把這一葫蘆猴兒酒慢慢喝完,你們兩位的體己話兒,也就講的差不多民”
淳于俊知道對這般至情至性,但無不有些怪癖的武林高人,不宜矯情,遂躬身含笑答道:“猴兒酒的醉香美味,罕世難逢,還望老前輩唇邊積德,替我們留下兩杯才好!”
唐子羽聞言,不禁手捋微須,哈哈大笑,淳于俊與林凝碧,就在他笑聲之中,手挽手兒,大大方方地同自飄身,縱入那片松林以內。
入林以後,找了根粗壯橫枝,並肩而坐,淳于俊目光中滿含情意地看看林凝碧,林凝碧也妙目流波地看看淳于俊,兩人心頭全感到一陣微微抖顫,這抖顫之中,含有喜悅,含有辛酸,更含有一種良朋密友負氣久別,一旦重修舊好之時的淡淡矜持,與形容不來的淡淡生分!
兩人全自微感歉疚,但因林凝碧心頭歉疚較深,遂也由她先行發話,向淳于俊身旁略為依偎,妙目凝光,注視著這位玉面孟嘗的面頰,幽幽問道:“俊哥哥,我在雲臺、六詔兩地,極其冤枉地把你打了兩下,你……”
淳于俊此時心中一片喜悅,早把往事忘懷,如今聽林凝碧提起,卻不禁暗想自己那兩記耳光,委實捱得冤枉已極!
心頭雖覺冤枉,但看到林凝碧眼圈紅潤的那等愧疚神情,又不由好生憐惜,遂慌不擇言地介面說道:“不冤枉,不冤枉,該打,該打……”
話猶未了,林凝碧目中淚珠,業已垂腮而落,無限悽愴地向淳于俊悲聲說道:“俊哥哥,你怎的這等說法,是不是還在氣我?”
休看淳于俊平素風流倜儻、瀟灑不群,但真正論到應付女孩兒那種真真假假,宛如黃梅時節陰情不定的舉措之時,他一籌莫展!
暗想自己這不冤枉,該打之語,本想安慰林凝碧,誰知居然說錯,難道應該照實直說:“我這兩記耳光,挨的大為冤枉!”而對她加以責怪不成?
林凝碧見淳于俊惶然莫措,痴頭痴腦的那副神情,不禁又破涕為笑,略微衣襟,緩緩說道:“俊哥哥,有了隔閡,才會發生誤會!我們鬧了一次誤會,幾乎弄得亂七八糟地不可收拾,今後千萬不可再有什麼互相疑惑之事,你把怎樣與鍾素文相識經過,對我講講好麼?”
淳于俊知林凝碧雖已誤會冰釋,與自己和好如初,但語意之中,仍不免向中醋味,遂長嘆一聲,把天外之天秘室豔遇,及在陝西荒山避雨,巧逢大力金剛龐信,得悉鍾素文身世的一番經過,對林凝碧鉅細不遺地詳加敘述。
林凝碧聽得鍾素文就是文非,已頗驚奇,再聽得天外之天中,竟有另一間與玄天寢宮完全相似的石室,鍾素文也服了天香豆蔻,與玄天仙子狄橫波,一般無二地長眠石榻以上,所差別的只是一個身中奇毒,一個身受重傷,自然更覺驚奇到無以復加地步!
直到淳于俊把巧遇大力金剛龐倌,得知鍾素文既極奇妙,又極淒涼的身世經過,完全講完,方不禁眉目間醋意全收,換了一副驚佩交集神情,搖頭說道:“想不到,想不到,我真想不到被江湖目為集淫、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