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個人都有一塊賤骨頭揣在身上,就看你號不號的準脈了,一旦找準了地方兒,就算是寶二爺這種睥睨一切的京城大少也得跪在地上唱征服、死乞白賴地跟您套瓷。
周易就是狠狠擊中了他的命門,明明是連諷刺帶挖苦損了他一通,卻讓他感覺到心裡倍舒服、倍敞亮、痛快!爽!
奶奶的,打小就被人恭維著,平時放個屁都有人爭著說香的寶二爺還是第一次嚐到被人挖苦的快感:當然了,前提是這個人得被他認為知音知己才成,否則您就等著成為失蹤人。吧,此刻看上去超有喜感的二爺一旦發起怒來,那可是相當可怕的。
在寶二爺看來,若是周易為了金錢就讓出自己的愛蟲,那最多也就算個識時務的傢伙,卻是汙染了這隻八厘八的蟲皇;可週易面對上億的美鈔英鎊砸下來,這是什麼境界?這是玩蟲玩到了骨子裡,是如假包換的骨灰級玩家,在他眼中,這就是最可愛的人!
富貴不能吟玩,此之為大玩家!寶二爺如是想。
如果不是天兒實在太晚了,小丫頭兮兒都準備好了替他暖被,唐寶還真想現在就到天字樓跟周易共謀一醉,談一談蟲經論一論蟲道;不過看到兮兒楚楚可憐的小模樣,他最終還是決定今晚憐香惜玉,明天再會基~友,這叫新時代新風尚,支援男女平等從我做起。
“滾吧。對了,把我那個八寶紫砂的蛐蛐罐兒給周易送過去,就說明天我請他好好喝兩杯,哈哈。
找到了知己的寶二爺心情好多了,打發走了蟲博士後,衝兮兒擠了擠眼:“你不是說過要做我的通房大丫頭麾,怎麼還不上榻來?”
“二爺就是不識羞,人家都說了現在還小麾,那是以後的事情……”
沒了外人在場,兮兒也放鬆了下來,衝唐寶扮了個鬼臉道:“再說你的玲瓏妹妹不是來了麾。爺您不去找她,倒讓人家上榻,這是什麼道理呢?”
“呵,你個小東西,敢吃二爺我的醋了?不過這醋吃得好,二爺我喜歡,你給我上來吧!”
“二爺,你耍無賴。”
燈悄悄地滅了,房間內響起兮兒嬌弱不勝的討饒聲。
“大爺的,還是不行!”
房間內窸窸簾簾地響了一陣兒,唐寶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是帶著許多男人的無奈和悲涼……
第二天一早,捉古園的各路玩主就得到了訊息,寶二爺為大家留出了一天時間調養蟋蟀,明天冬蟲會才會正式開始,不過今天晚上後花園會有崑曲摺子戲,寶二爺將會與大家同樂。…;
這麾冷的天兒,跑到後花園去聽崑曲?這位寶二爺還真是有雅興。不過對於這位玉玲瓏大家還是有些期待的,甭管唱得怎麼樣,就憑人家那兩步走,飄飄然如仙子兮、弱弱而堪憐惜,是個男人就想把這位名伶摟在懷裡,好好地給她來次足底按摩。
不過這些巧樣淫~思也只能放在心裡,寶二爺的禁臠誰不顧忌?而且這冬天的蛐蛐兒真不是說用就能用的,至少得一天的溫養、撩撥,把這些蟲兒的精氣神都挑撥起來,明天才能上場參鬥。
劉珂和張釗雖然不是蟲博士那種專業人士,卻也對蟲道略通一二,早早就準備了上好的水散米,張釗在弄蟲之時也不忘勾搭妹紙,還跑到樓下厚著臉皮找一位旗裝妹妹要了幾根秀髮,把這美人兒的頭髮捆在尖草上,撩撥著蛐蛐兒的屁股。弄了一會兒,那蛐蛐兒還真就精神起來,滿罐兒的亂跑。
看著它累了,兩人才停下手,把蛐蛐兒放回葫蘆裡休息;經過這一番撩撥,不但讓蛐蛐兒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得到了一定的鍛鍊,而且今晚明日更會得到充分的休息,上了鬥場就能生龍活虎。
“老弟,你居然用綠翠香積喂蛐蛐兒,這也”
劉珂見到周易的蛐蛐兒食,頓時大為震驚,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