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得益彰,美不勝收。
又有一朵花瓣翩翩然,輕輕落在了若然的睫毛上,軟軟的,香香的,也癢癢的。
若然彎翹的睫毛忍不住眨了眨,像蝴蝶優美地扇動翅膀,花瓣落地,露出一雙清澈如汪水般的眸子。
梨花雨幕之下,緩緩走進一個人,他一身玄色衣裳,長得極為精緻妖孽,傳情眉梢微微上揚,鼻尖若玉,唇瓣還彎著攝人心魂、放蕩不拘的淡笑,幾縷碎碎的墨髮散落在耳旁,添了幾分魅惑張狂。
墨闕站定,戲謔道:“本君原先覺得你長得也不怎麼樣,沒成想今日一上妝,感覺還有幾分姿色。”
若然暗暗翻了翻白眼,不想同他置氣。
“魔君大人倒是沒有食言,果真來了天界參加太子的壽辰宴了。”
墨闕環手抱胸,依靠在身側的梨樹幹上,輕輕一笑,邪魅張狂。
他不言不語,只靜靜端詳著若然精緻的小臉。
若然被他看得心底發毛,輕咳一聲,道:“既然魔君大人如此言而有信,那若然便將魔君想要的東西雙手奉還!”
若然話音剛落,翻手如花,攤開手掌,上面赫然呈現出一顆紅色的、正在強勁跳動的心臟。
墨闕目光觸及到心臟的那一刻,微微愣神:毒竟真被解了?
他身體不知不覺離開樹幹,挪動雙足,來到若然身邊,居高臨下地望著那顆紅豔跳動的心臟。
若然見墨闕看得愣神,心中暗暗思襯:這風流鬼估計也很懷念當初未被下毒的日子吧!
好端端的一個魔君,竟被暗害,又被斷定活不過百年,那時的他,一定很絕望吧!
若然眸光在墨闕的臉上與她手捧的心臟之間來回停留,終是嘆了口氣。
“我雖不知你是如何中毒的,但我心想著,你雖貴為魔君,在魔界生活必定很不容易。”
墨闕並未有所表情,依舊定定地望著若然手中的那顆心臟。
若然頓了頓,忍不住提醒:“你們魔界那個弘桑,留著遲早是個禍害。”
“我知道。”
墨闕突然開口嚇了若然一跳。
為掩飾尷尬,若然咳了咳嗽,隨即,便施法,要將那顆心臟慢慢推進墨闕空蕩蕩的前胸。
墨闕不言不語,任由若然在他前胸比劃動作。
唇角掛著一絲邪笑,靜靜望著若然越靠越近,貪婪地聞著她身上的味道。
奈何二人身高懸殊,若然堪堪夠到墨闕的前胸,她雙手捧著紅色的心臟,慢慢推進去,期間頗有些吃力。
吃力得若然微微眯起了雙眼,她眼角眉梢特意被仙子們染上的銀輝,隨著她眨眸的動作,好似星星閃爍。
墨闕出神望著,突然出手抓住若然的雙手。
“別動,為我護法!”
若然一驚,剛要鬆手,卻聽得頭頂一陣雄渾的暗吼,彷彿有魔力,驚得她不得不任由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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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闕暗暗好笑,目光從未從若然臉上離去,若然認認真真為他護法,生怕她一個不留神,殺死了魔界的魔君,引起六界大亂。
因此,她根本沒閒暇分開心神,注意到“無關緊要”的事情。
光暈在墨闕前胸亮起,終於,心臟終於歸位,與他融為一體。
若然長吁一口氣,暗自嘀咕:這活可真累啊。
定著壓力,不能有絲毫的鬆懈與分神,可不累人?
心臟融入體內的瞬間,墨闕便覺得身子空缺處終於充實,雙手襲來源源不斷的力量。
他只輕輕一揮手,團團魔氣便將梨雨軒紛飛的梨花捲起,瞬間便將其堆積得像座小山丘。
若然暗暗咂舌:活了幾萬年的老魔物,這修為果真是非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