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恨上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
凝酥忍著嫉妒,尤其是一身的傷痛,在雪族婢女的攙扶下,好不容易走到靠近落絮寢殿的複道中,遠遠地便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落地。
凝酥眸光一亮,將欲追上前之時,看見了落絮懷中抱著一抹嬌軟無骨的藍色,她身形頓住,僵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看著漸行漸遠的落絮。
一旁的的婢女見凝酥停下腳步,不再向前,細心問候:“公主是否傷痛難耐?那婢子小心攙著公主,再稍稍慢些吧?”
凝酥不語,眸子死死瞪著進殿的兩抹身影,氣得掐破了手指。
寢殿內。
落絮將若然輕輕放在寢床之上,便蹲下身子,抬起若然一雙玉足,好生檢視。
若然驚得想要抽回,卻被落絮緊緊捏住。
落絮沉聲道:“別動!”緊蹙的眉頭藏著難以抗拒的情愫。
若然感受著腳踝處傳來的敏感,一張白皙的小臉頃刻間紅潤起來,她急急出聲:“我腳已經好了!”
“怎麼可能?”落絮不信,施法想要安撫若然腳踝處的腫痛,驚然發現那腳踝已經全好!
落絮驚訝抬頭,對上若然羞澀的眸子,疑惑不已:“怎麼回事兒?”
“什麼怎麼回事?”若然急忙抽開自己的腳踝,可落絮捏得死死的,她一時間羞惱不已,有些急了,“你放開!”
,!
女媧石之事,可是梨雨軒乃至青丘的機密,怎能輕易透露?
再者,這個蠻荒王子,心眼子比她多了八百個,目前還不知是敵是友,怎能輕易交淺言深?
若然防備得很。
落絮回神,後知後覺瞧見若然臉上明顯的防備,心底沉悶,不動神色將若然的腳鬆開。
若然趕忙將裙襬往下扯了扯,遮住錦鞋,身子還非常象徵性地往寢床裡邊縮了縮。
落絮見狀,心底越發沉悶:這麼排斥我?
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問道:“你這傷,怎麼好的這樣快?”
廢話,因為她身上種了女媧石!
可是,怎麼能輕易告訴你呢?
若然眼波流轉,脫口而出:“那是因為我體質特殊,尋常的小傷,不一會兒就痊癒了,哪還需要時間療養!”
落絮眯著眼睛,驚然問出:“竟有這樣神奇的體質?”
可若然那模樣瞧著,並不像是撒謊。
落絮突然想到了什麼,急急試探問道:“你抹在我劍鋒之上的傷痕呢,給我看看?”
落絮說的該是捕殺無目獫之時,若然借破雪劍割破手掌,將陰寒的血液灑在空中引起驟然暴風雪的事情。
若然一愣:“自然也好了!”
她知道落絮不信,便伸出白皙柔嫩的手掌,遞在他藏著驚訝的黑眸前,那手掌之上,細膩的連掌紋都淺淺淡淡,全無猙獰的傷痕。
落絮驚駭不已:“我那破雪劍威力無比,觸之必然傷筋斷骨,你怎的”
被破雪劍所傷,上神修為也要恢復多日,她這修為還未達上神,怎的恢復得這樣快?
“都說了我體質特殊!”若然不去瞧落絮審視的眸子,急急打斷,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難不成你是想說你那破雪劍徒有其名,其實根本沒有你說的那般厲害?”
若然那小臉上,滿是戲謔,言語之間,十分瞧不上落絮的破雪劍。
落絮聞言錯愕,怔愣了一會兒,隨即哈哈一笑:“或許真是我那破雪劍徒有其名了!”
落絮生得極美,笑起來眉眼生動,勾人心絃,精緻的臉上泛著柔柔的漣漪,唇角擠出的笑意彎彎的,像是懸掛在雪夜皎潔的一輪彎月。
若然瞧著落絮,想到了他體內被自己種上的魂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