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處。
若然挑眉:看來這風流鬼也不傻,原來早就知曉了她的身份。
青丘地界處,南陌正巧領著濯盥和花辭趕來。
若然眼前一亮,歡呼雀躍跑上前去:“父神!濯盥、花辭!”靈動婉轉如百靈淺斟低唱。
濯盥遠遠便瞧見站在首位的若然,一身魔界裝束,清涼露骨,性感火辣。
若然雀躍地一把抱住花辭:“太好了,花辭!”
濯盥一言不發,默默從包裹中拿出若然的衣物,輕輕為她披了件外套,遮住身上無限春光。
墨闕見狀,眸光閃了閃,意味深長地望著濯盥,眸中探究之意濃烈。
南陌朝墨闕象徵性地行了上神之禮,淡淡道:“魔君,別來無恙。”
墨闕臉色依舊慘白,面露苦色,神情痛苦地捂住胸口,象徵地行了魔界的禮儀,氣息微弱:“墨闕見過南陌上神。”
花辭捂著嘴巴問若然:“這魔君,是怎麼了?”
若然毫不避諱,神色平淡:“哦,我方才為使他說話作數,好生將我護送回來,便將他的心挖了出來,以此威脅如今估計,痛苦萬分吧!”
南陌聞言,眸光微閃,朝墨闕拱手道:“小女頑皮,還請魔君見諒。”
濯盥聽著,眼底流出絲絲笑意。
南陌轉眸望向若然,佯裝生氣,道:“若兒,還不快些將心還給魔君?”
,!
若然擋在南陌身前,神色定定對著墨闕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少威脅我父神。”
威脅?
墨闕險些要氣笑。
若然將手撫上腹部,輕嘆了口氣:“我會還的,只是,我未說是今日,也並非明日,只要魔君大人你乖乖去參加天界太子的生辰宴,我保證會將它還給你。”
墨闕挑眉:“你的目的,是想讓我去天界為千熠賀壽?”
若然點頭:“算是吧!”
緩和魔界與天界的關係,這是她的第一步。
墨闕冷笑,狂傲不羈:“千萬年間,莫說是那小太子的生辰,就是天帝天后的壽誕,我都從未去過”
墨闕垂首,貼近若然,用只有他倆能聽聞的聲音,道:“本君陪你玩了這許久,既然你已來到青丘地界,也是該收斂些機靈了,再者,本君何故非要這顆毒入九分的爛心?”
原來他早已察覺身中劇毒?
也是,魔界魔君是何等修為,身中劇毒,怎會察覺不出?
或許是大意了才讓那老頭得逞,也或許是下毒的老頭陰險狡詐,令他防不勝防。
若然眸光清澈,對上墨闕深邃邪魅的眸子,低聲脫口而出:“難道你甘心百年之後化作屍水,甘心讓穀風身邊那老頭繼承你的魔君之位嗎?”
墨闕一怔:“什麼?”
若然正色道:“我能幫你,也只有我能幫你。我的條件是,你必須去參加太子殿下的生辰宴。”
墨闕怔怔望著面前看似純真爛漫,又頗有些頑固倔強的若然,才恍然發覺:他似乎小瞧了她!
墨闕眼眸微眯,冷冷低聲道:“你最好不是在同本君耍手段!”
若然盈盈淺笑,眉宇間一片輕鬆,悄聲道:“你放心,只要你說話作數,我自當言出必行,若我膽敢欺瞞你半分,便任憑你處置!”
她彷彿天真無暇,爛漫純粹。
墨闕抬首,神色鎮定,望著若然身後的南陌,突然大笑,笑完,又毫不吝嗇地誇讚:“南陌上神好福氣,竟然有這麼個好女兒!”
南陌神色平淡,藏在袖中的指尖翻飛不止,聞言淺笑:“魔君謬讚,小女頑劣,我最是清楚不過了!”
墨闕深深望了一眼若然,大手一揮,帶著一眾魔兵,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