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太子壽宴臨近,因兇獸放逐,一時間而亂成一鍋粥的六界,總歸是迎來了一件喜事。
若然拜別了南陌,不一會兒,便回到了天界。
梨雨軒。
若然御風飛行,剛到梨雨軒大門,便直直去了前廳。
濯盥、花辭與林修,便去寢殿拾掇若然的行裝,四人就此分別。
前廳。
染月一席水翠色衣裙,居於高位,眉眼明麗生動,點雲坐在她身側,藕色長裙逶迤拖地,清麗的面容上掛著一抹盈盈的笑意。
“母神!雲姨!”
染月與點雲未還見若然半分影子,那脆脆的呼喚便從前廳大門前悠然傳入。
緊接著,一抹水藍色長裙的絕美女子便一蹦一跳地闖入殿內。
雪白綢緞般的肌膚,華眸子閃爍著灼人的笑意,漆黑的烏髮自然起伏,珠翠點綴,便是靜靜佇立,自有一股清靈韻味,渾然天成,動如脫兔,活潑狡黠。
染月欣喜,起身迎了上去。
點雲目光觸及到若然的瞬間,溫柔無限,笑呵呵道:“方才我還同你母神說你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到了。”
染月淺笑盈盈,拉住若然,左看右看,越看越是驚喜。
也是忍不住讚歎:“若兒如今長本事了,不過數月未見,修為見長了這麼多!”
若然驕傲地抬起下巴,一副孤高自得的模樣:“那可是,我先前可是能斬殺了饕餮的!憑我之後又修煉數月,若是再遇饕餮這般兇獸,我定能更加輕鬆斬殺!”
染月聞言,露出後怕不已的神色:“你快別說這話了,先前你父神傳音於我,我嚇得站都站不住,得虧你雲姨攔住了我,不然我真要放下梨雨軒的瑣事不管,去青丘看看你!”
若然嘿嘿一笑,有些尷尬,心知當初斬殺饕餮,她有些衝動了,確實有運氣的成分加持,若非千熠相助,她說不定早凍死在了饕餮腹中。
若然心中唏噓不已,但還是安慰出聲:“我如今已然歷劫,就差受封禮,便可昭告六界,位列上神,區區兇獸,憑我這智謀與修為,斬殺它,不在話下!母神你就別擔心了”
染月深知若然悲天憫人的天性,聞言,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得伸出一根素指,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下次可萬不能這般衝動了”
若然聞言,笑意盎然,依偎在染月的肩頭,撒嬌道:“知道了知道了!”
點雲溫柔地望著若然與染月這般親暱的舉動,眉眼彎了又彎。
若然突然想到了什麼,從染月的肩頭抬起腦袋,忽閃著雙眸,問道:“母神,嫦娥仙子和望舒女神歷劫可結束了?”
染月嘆了一口氣,面露難色。
若然眨了眨眸子,清靈的雙眸染上朦朧的霧氣。
“母神,怎麼了?”
染月避而不談,面露傷神哀愁之色。
若然轉而問向點雲:“母神這是怎麼了?”
怎料,點雲亦是面露難色,反而讓若然心中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點雲見若然神色,猜出了個七七八八,防止她亂想,嘆了口氣,道:“你去廣寒宮,一看便知。”
有些情,只有經歷放才知曉得。
有些債,如何也償還不得。
有些苦,卻只有自己才懂得。
解鈴還須繫鈴人。
情之一字,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廣寒宮。
水浸碧天天似水,廣寒宮內丹桂飄香,樹影縹緲,玉欄白牆,悽清寂寥。
若然踏進廣寒宮,幽冷的桂花香濃重襲來,她心情也有些沉重。
廣寒宮前有一株碩大的桂樹,生機勃勃,馨香四溢,樹下站著一精壯男子,坦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