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墨闕躺在床榻之上,玄色的衣袍鬆鬆垮垮,慵懶至極,明媚不定的燭光落在面上,精緻邪魅的五官,陰晴不定。
身側的金嬈,精心梳妝,她跪在床榻上,小心翼翼地為墨闕斟酒,媚眼勾人,暗送秋波。
怎奈墨闕目光根本不在她身上,他神情冰冷,但動作還算溫柔,燭光裡,他從金嬈手中接過酒杯,淡然地抿了一口。
突然,他似有預感,心情大好,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一雙勾人的眸子,含了三月暖春,終於漫上幾分笑意。
一旁的金嬈,興奮不已,她以為是自己的努力,終於讓自昨夜起,便心情不妙的墨闕開心了起來,於是乎,更加賣力地討好。
金嬈嫵媚地貼在墨闕的身上,柔軟的身子暗香撲鼻,見墨闕沒有抗拒的意思,動作更為大膽。
金嬈摟住墨闕的腰,軟軟地趴在墨闕的懷裡,嬌滴滴地喊道:“魔君,您已經一夜未閤眼了,不如,讓奴家伺候您歇息吧!”
嬌媚到骨子裡頭,聽得人骨頭酥軟。
墨闕聞言,暗淡的瞳孔裡找不出一絲光芒,他將手探進金嬈的裙中,順著柔嫩肌膚,向上遊走。
金嬈頓覺羞澀難耐,軟軟地趴在墨闕的懷裡,雙頰透著異樣的紅潤,軟糯嬌柔地嗔怪道:“魔君,你弄疼奴家了。”
墨闕長眉一挑,笑意更濃,分外妖冶,卻不達眼底。
“哦?怎麼弄疼你了?”
金嬈羞得雙頰紅得不像話。
剛要張口說話,豈料墨闕一張寬手一把捏住金嬈的腰,他蹙著眉頭,一臉驚歎:“嘶,你這腰,怎麼長得這麼粗?”
剛剛沉浸在歡愉嬌羞之間的金嬈,聞言,黑了臉。
“魔、魔君?”
墨闕轉而又捏著金嬈的臉,左看右看,面露嫌棄之色,嘆息道:“本君從前怎麼沒發現,你竟然長得這樣醜陋不堪?”
金嬈聞言,驚愕,如桶被澆了一桶冷水,臉色漸漸發生了變化,眉毛也擰到一處,活像吞了一隻蒼蠅般難受。
墨闕見狀,腦中閃現出若然生氣的可愛模樣,心中愉快至極,哈哈大笑,道:“對嘛,這樣才有趣!”
金嬈錯愕,身子僵硬,望著墨闕如同癲狂的模樣,她心中五味雜陳。
墨闕越是這樣,她越是捉摸不透他的心思,甚至還能隱約感受到從墨闕身上流出的濃重殺意。
金嬈顫抖地身子,道:“魔君,是、是奴家伺候得不周到嗎?”
墨闕一把推開金嬈,拂了拂身上的虛塵。
金嬈身子柔軟,彷彿受了什麼重傷,癱坐在床榻上。
墨闕唇角冷冷吐出一個字:“這幾日,你不用來了,本君不想看見你。”
金嬈聞言,如五雷轟頂,她美眸圓睜,不可思議地望著墨闕,始料未及,他竟是這樣的冷酷無情。
明明方才他在她的伺候下,心情變得很好,轉瞬間,便翻臉不認人。
金嬈剛想向墨闕求饒,卻被他冰冷殘酷的目光利利地一刺,一顆心如墜冰窖,面如死灰,剛到嘴邊的話也憋了回去。
只得顫顫巍巍、恭恭敬敬行下一禮:“是。”
金嬈整理好衣裝,吐了一口濁氣,便從魔宮走了出去。
金嬈剛出寢殿,便見眼前一襲藍裙的女子,她面罩輕紗,露出的眉眼精緻,眸光沁水,肌膚勝雪,氣度不凡,燦若春華,姣如秋月。
她目視前方,只這麼清靈路過,便暗香浮動。
金嬈不由得駐足,覺得這女子很是眼熟。
剎那間,她突然想到了什麼,這時的若然已經推門進入魔宮。
金嬈站在原地,轉身瞪著若然的後背,咬牙切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