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都是被冷落的那個。他們兩個長的不像,但是在某些地方是出奇的相似,行為舉止上就很像,雖然現在不是。
“聊聊別的吧,就不如,你要在這裡待多久?”
“現在可以走嗎?”
好不容易多說了幾個話,卻不是他想聽到的。白祁一把攬住他的腰,笑嘻嘻的說:“永遠嗎?沒想到你那麼想哥哥啊。”
方玖離隔手擋住他貼過來的臉,扯開話題說:“你把他留在這裡幹嘛?”
白祁好像突然想起來,說:“他來找我要個解釋,你知道的,我做任何事都不需要理由。”
“那你還要讓他趴在桌面到什麼時候。”
看起來有點欺負人,好歹也是外面數一數二的高手,到這裡來就什麼也不是。
“說的也是,所以呢?”
他是知道外面發生的事的,當然他也可以不知道,但是隻要是想知道的他都會知道。
“哥……我想睡了。”
方玖離此刻是一臉疲憊,遺忘城是暫停了他靈魂消逝,但要補回來,還需要這位大爺高抬貴手。
“嗯,我知道,先睡吧,我跟他聊聊。”
他說話很飄忽,像哄小孩睡覺,可這個小孩不需要他哄了,以前怎麼都睡不安穩,現在是隨時都可能醒不過來。譚司元察覺到自己能動了,支起身子神情嚴肅的看著白祁。
神情緊張用力扣緊手心,看著他懷裡抱著的人又看了看他,感覺有些炸裂。彷彿有種能唯二讓我狼狽的兩個人居然是一對的感覺。
“你知道拿著那塊牌進來這裡意味著什麼嗎?”
譚司元是不知道的,從一開始蒙宇軒就沒告訴他,帶牌來,就意味著無法出去,意味著將自己的靈魂賣給遺忘城,賣給他。看到他這意味深長的笑,譚司元就知道被坑了,而且還坑的很慘。
“要不然他怎麼不進來,明明他比你還要更想得到那個答案,卻偏偏給你了,你居然沒懷疑嗎?”
人間清醒,醒的突然,從一開始就知道蒙宇軒不是什麼好東西,卻沒想到這一點,就像白祁說的,他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理由,因此他註定是來錯了地方。他很嚮往白祁這種強者,現在的話,也是一樣的。他太自卑了,怎麼能與白祁這種神明比起,光是坐在這裡就覺得自己連他腳下的塵埃都不配做。見他抱起熟睡的人就要走,譚司元連忙站起來問。
,!
“他也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嗎?”
或許這並不禮貌,但他都已經一個要死的人還考慮那麼多做什麼。白祁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笑道:“不是哦,他是我唯一的……唯一的所有物,他……是我的。”
譚司元震驚的瞳孔驟縮,周圍的黑暗伸出無數的臂手將他拉入黑暗。他看到了,在他印象裡白祁是不會對任何東西,任何人產生情愫的,而這樣被他一直認為的人,居然在……
譚司元死的莫名其妙,他的眼神還定格在那個畫面上,震驚代替了他所有的一切,沒人知道他看到了什麼,因為沒人再能見到他。
又是悠悠轉醒的一天,白祁坐在桌前手持鋼筆不停的在寫字,暖黃色的燈光僅照在他寫字的桌面。
知道人醒了便放下筆說:“你挺能折騰的,給自己下毒,下的毒還不一般,侵蝕靈魂,挺能耐啊。我說怎麼那麼奇怪,我是不是應該把你的記憶都刪了,然後讓你永生永世都留在我身邊。”
白祁躺到一側,手指捻著他的臉頰強行把頭掰過來與他對視。
“不說話就是預設了。”
“那你為何不殺了我,重新塑造一個不是我的人。”
“你覺得我捨得嗎?”
“刪了我的記憶重新開始,和塑造一個沒有記憶的靈魂沒多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