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不想,卻在這裡遇上了他。
他心裡盤算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但身子老實,卻不敢亂動。
“姓楊的,今天你落在我的手裡,恐怕插翅難飛了。”郝千秋獰笑道。
“我內功已失,手無縛雞之力。你若不怕有損顏面,隨時可以要我的性命。”楊禹慢悠悠地道。
他挑了身旁的一棵歪樹,斜斜地躺在樹幹上,擺出一副不想逃走的姿勢來。
“難道你真的失去了內功?”郝千秋聽了楊禹的話,遲疑了一下道。
“嘻嘻,你可以過來,與我比劃比劃,便知真假了。”楊禹一副玩世不恭地樣子道。
“有人說他的內功被端木無涯廢了,看來這江湖傳聞是不假。”
郝千秋看楊禹的模樣,似乎又不是信口雌黃的樣子,心裡頭不免又投鼠忌器起來。
畢竟,以他一個成名已久的武林人物,欺負一個弱小的後輩,在江湖上傳出去,讓人遺笑大方,又面目何存?
“你莫得意忘形。我不會讓你詭計得逞的。”郝千秋聲色厲茬道。
他瞧著楊禹嘴角掛著的一絲賤賤的微笑,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頓時又氣又急。
但,一想到手刃無力之人的惡名,他又不想擔待,頓時陷入了跋胡疐尾的窘境。
“你……你把他殺了。”郝千秋將目光望向一旁看戲的賽潘安,指著楊禹命令道。
“前輩,你是叫我嗎?”賽潘安恭恭敬敬問道。
“嗯!”郝千秋雙眼朝天,閉口不言。
“既然前輩吩咐到,那我就免為其難,替前輩出一口惡氣。”賽潘安眼珠子轉了一圈,小心應道。
“你……”郝千秋聽了,頓時心窩了一肚子的火。但他假裝未聽出賽潘安的話裡話,把頭扭向一邊去。
“姓楊的小子,你今天還是落在我賽潘安的手上。那你死也要死個明明白白了,到了陰曹地府裡別告一個糊塗狀。”賽潘安陰森道。
賽潘安想到,只要他一槍結果了楊禹的性命,就會得到丁承宗許諾的一千兩銀子報酬,馬上心花怒放起來。
他反手一摸,便從腰間裡拔出短槍,眉飛色舞地向楊禹靠步去。
“且慢!”楊禹突然翻身,坐在樹幹上,吆喝道。
“你又耍什麼花招……”賽潘安見楊禹喊停,也停步不前。
他話未說完,突然察覺到後腦勺傳來一聲輕微的風聲。
“不好!中計了!”
賽潘安明白是怎麼回事時,已來不及應對了。
郝千秋決意要他的性命,出手必定是又快又準,一招斃命。
子午鉞如星流霆擊,劃破空氣,直插賽潘安風池和命門二穴。
賽潘安已避無可避,眼看就要殞命於子午雙鉞之下。
突然,“呼”一聲破空巨響,一條腕粗的鐵鏈從樹林裡橫穿了出來,朝著郝千秋的後背打去。
郝千秋正邪笑著,手中的子午雙鉞正刺進賽潘安的後背時,驟覺背後有異響,一股沉重的風聲呼嘯襲來。
聽這風聲有開碑裂石之勢,若被撞上,非死即傷。
郝千秋瞬間念頭百轉,慌忙捨棄刺殺,回鉞防守。
只見他雙鉞輕點鐵鏈,借力打力,騰空鷂子翻身,一招雁落平沙穩穩地落到三丈開外。
他穩定身形一看,在大樹下站著一個猶如降魔羅漢般的大漢,手臂上纏繞著一條鐵鏈,正金剛怒目地圓睜大眼,怒視著他。
“鐵老三?”賽潘安失聲叫道。
他剛從死亡的邊緣走了回來,正驚魂未定。
“來者何人,敢壞爺爺的好事?”眼看到嘴的鴨子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