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老頭!臭老頭!不知道段傲青的頭顱讓毒蛇弄壞了,就不值錢嗎?”冀東大鬼狠狠道。
“老大,頭顱為什麼壞了,就不值錢呢?”冀東二鬼摸摸腦袋。不解地問。
“老二,你的腦子糊塗了?這個人讓那麼多的毒蛇咬,毒發會怎麼樣?”
“嘻嘻,當然是臉會扭曲,變黑,潰爛;加上那麼蛇咬,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面目全非了。咦,老大,那不是變得跟我們一樣——鬼臉!咦,世上不是又多了一隻鬼嗎?很好玩呀!”冀東二鬼像一個天真的孩子手舞足蹈地說。
“老二,你想想,毀容了的頭顱,還值錢嗎?”
“老大,那還不是頭顱一顆嗎?怎麼又不值錢呢?”
“你笨,就你笨。毀了容,誰還能認出來是不是段傲青?既然認不出來了,誰還會給我們花紅啊?”冀東大鬼使勁地敲了一下冀東二鬼的腦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
“對呀,認不出,就領不到花紅,那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死老頭真笨,該挨刀子。我呸——”冀東二鬼朝著祁仁杰的屍首吐了一口大大的濃痰,恨恨地說。
段傲青此時平息了體內奔騰的氣流,換了個很舒服的姿勢,輕輕鬆鬆地靠著樹幹,靜靜地看著冀東雙鬼的插科打諢。
他真的累了,連番的遭遇讓他心力交瘁,精疲力竭。
昔日手中那把揮灑自如的刀,此刻重如千鈞。要不是求生的一口氣支撐著,他真的倒下,不想再站起來了。
雖然遍佈的蛇血充斥森林,令段傲青有一種嘔心吐膽的難受,但看著眼前晃來晃去的兩張鬼臉,卻感到呼吸非常的舒暢,心情非常的愉悅。
“你們倆不是逃跑了嗎?怎麼又跑回來了呢?”
段傲青對冀東雙鬼的去而復返有些意外,不解地問道。
“本來我們走了,一走了之。”
“對,一走了之。”
“想著到嘴的肉被弄丟了,心情沮喪。”
“想著金燦燦的黃金,我的眼淚就忍不住,‘嘩啦啦’地直流。”
“可是,當我兄弟倆走沒多久,突然看見唐菁那娘們,兩手空空,掩臉飛奔而去。咱兄弟倆好奇,商量後,決定返回去探個究竟。”
“嘻嘻,想著那金燦燦的黃金又飛回來了。我想,這次有了錢,就可以娶春花做媳婦,然後生下好多好多的小鬼。”冀東二鬼興高采烈地說。
“春花愛的是我。”
“春花跟我說,她不喜歡你。”
“春花才不喜歡你,她說我長得比你好看多了。”冀東大鬼美滋滋地說。
“你說謊……”
……
冀東雙鬼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吵了起來。
“別吵了。你們倆長得都好看,是世上最好看的美男子。潘安見了你兄弟倆,都不敢抬頭。”
段傲青望著爭吵的面紅耳赤的冀東雙鬼,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
“還是段老弟有眼光,知道我們是世上最好看的美男子。”
“那我不醜,你也不醜,春花到底喜歡誰呢?”
“她呀,兩個都喜歡!”段傲青微笑道。
“對!對!春花,兩個都喜歡。”
這麼棘手的問題,讓段傲青一句話就解決了。
冀東雙鬼同時向段傲青投去感激的眼光。
“回來後,我看到那死老頭躲在樹枝上一個勁地吹簫,地上一波又一波的毒蛇向你圍攻。我想,壞事了,你若被蛇咬了,就毀容,毀了容,就領不到花紅。我尋思,這些蛇肯定是聽到老頭的簫聲,才攻擊你。於是,我就一不做二不休,悄悄地上前,朝他胸口狠狠地捅了一刀。”
“回來的路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