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就是沒有一句話可以參考的,不是太差,就是太好!他已經陷入後者了,給自己的相貌加上了美好虛假的濾鏡。
好吧,他還是太冷漠了,熱情的人似乎更容易被愛。他試著讓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揚,結果這個笑容看起來特別僵硬。
高中不像是他年幼時無休止的嘲笑,感覺就像是另一種戰場。在這裡,聯盟不是透過共同的不幸而形成的,而是透過一種可感知的社會貨幣——外表、運動能力、家庭關係。
他不確定自己適合什麼地方。他不笨手笨腳,但運動能力並不出眾。他的家庭看似穩定,但卻籠罩在一種安靜的冷漠之中,讓他不願邀請任何人回家。然而,他周圍卻一片喧鬧,低沉的私語聲像影子一樣跟隨著他。
“那不是施瓦茨嗎?”一個有著火紅頭髮的女孩咯咯笑著對她的朋友低聲說。
卡爾的心緊縮。他了解這種人——那些沉迷於無傷大雅的八卦的女孩,她們的笑聲就像是武器。他強迫自己無視她們,專心將歷史課本塞進已經滿滿的儲物櫃裡。
班裡的新同學被他的外表和舉止所吸引,主動與他交談。但卡爾總是小心謹慎,很難與他交流。他的回答很簡短,他的幽默經常很陰晦,讓同學們感到困惑,以為他不喜歡跟他們玩。其實他渴盼真心友好的交流,但他很難與人建立聯絡。
兩個男孩圍住了卡爾。那個經常與他一起踢足球的男孩提奧多,一頭亂髮終於梳整齊了,抹上髮蠟,梳得油光發亮的,神氣十足。他旁邊站著庫特,他總是熱衷於取悅別人,滿臉雀斑,神經質。
“去參加元首青年團的會議嗎,施瓦茨?”提奧多用胳膊肘碰了碰卡爾。
“也許吧。”卡爾一邊收拾著書,一邊冷靜地回答道。
“你應該來,”庫特插話道。“很有趣。我們可以瞭解槍支和其他東西。”
“不,這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必要再去了解了。”卡爾嘲笑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他的父親是一位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功勳卓著的老兵,他確保卡爾精通武器。
“哎喲!但這不僅僅關乎槍支,是不是?這是為了祖國,為了更偉大的事業。”
“好的,我們什麼時候去?”
卡爾聞言,立馬答應。
他的意外同意讓提奧多和庫特感到驚訝。提奧多揚起眉毛。“真的嗎?你確定你沒有太忙於……其他事情嗎?”他問道,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卡爾聽到這不言而喻的暗示,惱怒的情緒一下子蔓延開來。他不像大多數同齡男孩那樣對女孩感興趣。“不,我對女孩不感興趣,”他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絲冷意。“當然,男孩也一樣。”
寥寥幾句就讓提奧多和庫特一時無言以對。社交達人提奧多,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哈哈,當然不是了, ”他尷尬地拍了拍卡爾的後背說道。 “只是跟你開玩笑,老兄。那我們放學後開會見吧!”
說完,他們倆大搖大擺地走了,只剩下卡爾一個人在走廊裡。好笑,搞這麼大動靜就是為了通知他一下?甚至不多聊聊?卡爾開始對他們幼稚玩笑和友誼嘗試不感興趣。他有自己想加入元首青年團的理由,比他們的理由要深刻和複雜得多。
他砰地一聲關上儲物櫃,他也沒想到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的,他也不想的。旁邊有一群女孩笑著,她們的目光朝他飛來,然後迅速走開。
突然,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卡爾嚇得渾身發抖,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轉過身來,他看見了安德烈斯·弗里德里希,一個幾周前轉學來的新生。
噢,是他啊。感覺他與卡爾處處都很像——性格內斂,不過他總是掛著溫和的笑,言行舉止相當得體大方和沉穩,並且也是個文質彬彬的小夥子,做事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