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那個假顧月彤在哪兒見過了。
深吸一口氣,他害怕自己會被那陣冰冷凍死,更怕事實真如他此刻想到的那樣可怕。
眸光孤注一擲的看著布簾,“也許王爺可以解釋。”心寒透了,原來一切只是個局,一個為顧月彤設的局。
是他忽略了事情的本質問題。
“王爺?”洛勳聽得如夢似幻,“這跟王爺有什麼關係?”
洛麟只是看著布簾,臉色凝重,再也不說話了。
洛勳見狀只得保持沉默。
反正他不想說的事情,任憑你撬開他的嘴,他也不會說。
“啊!”一聲大叫傳來,兩人聞言一驚,步履飛快的先後進了房,看到裡面的情形,不由怵目驚心。
我們成功了
那叫聲是威王喊出來的,石破天驚的同時振聾發聵。
洛麟和洛勳但見他此刻額頭掛滿大顆大顆的汗珠,緊咬牙關,低頭看著被顧月彤貝齒咬住的右手,極力忍痛的模樣看得人倍感心疼。
剛才他只是碰了一下顧月彤的嘴,哪知她會突然張口咬上來,像只螃蟹動作快如閃電的用鉗子鉗住眼前的東西。
痛,就在那一刻,突然爆發,一點點加重…
這對於顧月彤何嘗不是如此呢?
在白大夫的手扣住劍刃的時候,她就已經從昏迷中痛醒,痛的無法用任何形容痛的詞來形容,只覺的心,好像要被人剜除一般,劇痛難忍。
為了緩解,她必須用力的咬住那隻手。
興許此時此刻,她抑或是能夠對何韻剜心致死的過程感同身受了。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
會是誰用這麼殘忍的方式殺了何韻呢?  ;
那個人太太太殘忍了…  ;
也難怪城中眾人一說顧月彤三個字,就臉色大變,難怪小孩子聽到顧月彤三個字就感到害怕。
眼前顧月彤不能理解這點,因為她不是兇手,也不懂那種殺人方式到底是怎樣的,只知此刻,她大有感觸。
臉色更顯蒼白,那陣痛對她而言是史無前例的。
面頰上,一顆顆晶瑩透亮的汗珠慢慢滑落,溼了她整張臉龐。剛才她彷彿用盡了所有力氣,緊咬能夠讓她咬住的東西,沒顧及那是什麼,只是在痛得受不了時,不經意的咬了上去,才顧不得去計較那是一隻有血有肉的手,更不去計較是誰的手。  ;
而她的身邊,是滿頭大汗的白大夫看著那截劍刃,嘴角緩緩露出了笑顏,朝威王看去時喜道:“我們成功了。”  ;
看到他手中帶滿血跡的劍刃,威王鬆了口氣,終於,幾乎要了顧月彤性命的利器被取了出來。
你復活了
“太謝謝你了白大夫。”威王充滿感激的說著,垂頭看顧月彤時,她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眼,虛弱的望著他,那樣專注,隱約的透著一絲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慶幸。
是啊,她應該感到慶幸的。
慶幸在他抱著她經歷了那麼多阻撓與拒絕之後的現在,她還能有機會睜開眼看他。
所有的心酸和疼痛此刻在心頭交織,慢慢的換做此刻的欣悅,眸中閃出晶瑩的亮光來,強自勾起唇畔,他微微一笑,“你復活了。”
她點頭。
嘴唇翕動,想說什麼,終究沒能說出來,只覺渾身無力,連睜開眼的力量也在逐漸消退,但她不想閉眼,不想看不到他。
只有他能給她想要的安全感。
她不要失去。
不要再一次被拉入黑暗無人的空間。
抓住他的手,緊緊的,她相信他能懂她的意思:不要離開,一步也不行。
威王眨了眨眼,心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