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齊月月手裡的羽毛筆劃拉的飛快,她已經開始思索如何調整配方了。
“我還有幾盞,你幫我嚐嚐。”
說著,從櫃子裡取出幾個玉製的小酒壺,便給他拿了個杯子倒上。
這一試就是一下午。
喝到最後,齊恆走路都開始打飄了。
“阿月,咱明天繼續,今天真不能再喝了。”再喝他就要爆體而亡了。
齊恆連忙摁住齊月月妄圖倒酒的手,這福氣他確實有些接不住啊!
“八爺,老闆,要不咱吃點東西,這都一下午了,也得讓肚子緩緩不是。”
丫頭從後院出來,瞧著兩位大神還在喝,無奈的嘆了口氣,連忙招呼人去後院吃飯,再喝下去估摸著這倆人得躺店裡睡一宿。
“走,吃點,你家丫頭做飯可香了。”
齊恆邁著小四方步,拽著齊月月的手晃晃悠悠的往後院走。
這步子瞧著就不是很穩的樣子。
“小齊,莫急莫急,一步一步的來。”
齊月月喝的都有些大舌頭了,但這語氣卻莫名的沉穩,穩得一批。
就連丫頭都不得不感慨,自家老闆喝多了好像比平時更靠譜了呢。
但……
這樣下去真的好嘛。
這都七天了,她懷疑自家老闆要是還調不出自己想要的酒液,估計得霍霍別人了。
畢竟有八爺這個開端在呢。
丫頭瞥了眼兩人的速度,快速進廚房下了兩碗麵條。
甫一拿到麵條,就見兩人端起碗重重的碰了一下,似是在比賽似的拿起筷子就猛炫。
看的旁邊的丫頭心驚膽戰,生怕兩人噎著。
吃完麵之後,也不知道開啟了什麼開關,就見兩人抱頭痛哭,那悲慘的哭聲繞樑不絕。
尷尬的丫頭恨不得腳趾摳摳地。
“丫頭姐姐,家裡出什麼事了!”
還未等她尷尬多久,陳皮就提著吃食急匆匆的進來了,大老遠他就聽見當歸酒館傳來的哭聲了。
估摸著不用到明天,整個長沙城都知道當歸酒館出事了!掌櫃的與齊八爺抱頭痛哭!
“沒事,可能是喝多了。”
丫頭指了指桌上抱頭痛哭的兩人,一時間也有些難以啟齒。
不是,前段時間自家掌櫃的喝多了也沒啥事啊,躺下就睡老實的不得了。
怎麼加一個八爺就哭成這樣了呢!
這不符合常理啊!
“他倆這是喝了多少啊!”
陳皮下意識倒退兩步,生怕兩人暴起給他兩拳,畢竟醉酒的人往往不能按常理來推測。
“喝了一下午。”
丫頭無語望天,這班真是一天都不想上了。
等兩人哭夠了睡著了,丫頭和陳皮才把人扶了回去,丫頭還貼心的拿溼帕子擦了擦自家掌櫃的臉上的淚水,至於齊恆……那不重要。
丫頭前腳剛走,齊月月就睜開了眼。
這點酒怎麼可能喝醉。
只是心有悽然,想要發洩發洩罷了!
她已經在這個世界待了很久了呢,不知何時才能回家?
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床頭,柔柔的帶著些寒意,齊月月透過窗扉瞧著那清冷的月,一股子悵然油然而生。
這終歸不是她的世界。
即使有同名同姓之人,但也不是她最愛的家人。
她無法將他們與自己的家人相提並論,不僅是對家人不公平,這對他們也是不公平的。
而另一邊,齊恆睜開雙眼,捏了捏發痛的眉心,一時間有些悵然。
他知道阿月是想家了,但卻因為某些原因無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