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月抬頭望天,眉頭不由得皺起。
有鬼要進長沙了!
九門當家人難得坐的這麼齊,大廳裡輕微的呼吸聲都格外的清晰。
日本人不日便會兵臨城下。
張岐山手裡的兵不一定能擋得住。
“佛爺,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這仗要是打起來,吃苦的還是城裡的普通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鬼子亡我華夏之心不死。”
張岐山聲音低沉,似乎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他要死守長沙,他穿了這身軍裝,就不能棄城民不顧!
即使,他那個倒黴上司要他火燒長沙。
這話在座的都明白,但他們並不是孤身一人,身後還有家族,他們得為他們考慮。
一時間,大廳裡陷入詭異的沉默。
當歸酒館。
丫頭莫名的被齊月月塞了不少東西,她不知道自家老闆的緊張感從何而來,但她相信她,自家老闆可從不會無的放矢的。
“去湖北的票我已經給你買好了,明天你就跟小嬋去武當山,我已經跟周掌教說好了,若是小皮沒去接你,誰去找你都不許下山,記住了。”
齊月月難得的嚴肅,陳皮作為九門掌權人之一,難保不會有人對他的家眷下手。
再加上那小子就是個戀愛腦,若是丫頭有個三長兩短,那小子絕對得瘋。
“掌櫃的,我記住了。”
丫頭也是個聽勸的,連自家老闆都覺得棘手的事情,她不覺得自己能幫上什麼忙,好好聽話只要不拖後腿就行。
夜色很濃,沒有月亮,零星的幾點繁星也被陰雲遮蓋,慘白的微弱的光從天際洩了下來,照在濃密的樹冠上,激不起任何的波瀾。
齊月月坐在屋頂上,仰視著那黑壓壓的天,無聲地嘆了口氣。
“阿月,你說,我該怎麼做?”
躺在屋頂上沉默著的齊恆突然間開口,像是遊動在湖面上的萍,無處可依。
“隨心而動,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援你的。”
清冷的聲音似陣陣輕鈴,在齊恆耳邊炸響。
也許,他可以勇敢一點,哪怕萬劫不復。
“那我們搏一把又如何!”
只見,齊恆手指指天,倒是有些中二魂爆發的上頭感,那激盪的聲音似乎下定了某種巨大的決心。
在此之前,他得先把齊家那群真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送走!
“放心,這波優勢在我們!”
齊月月鄭重地拍了拍齊恆的肩膀,他們會贏的!
次日清晨,不放心的陳皮親自將丫頭和隨行的小嬋送去了武當山,在恭敬地拜過周掌教之後才戀戀不捨的回了長沙。
當歸酒館照常營業,只是少了一個打酒的丫頭。
“陸長官?今兒怎麼有空來這呢?”
自接到火燒長沙的任務之後,陸建勳就跟銷聲匿跡了一樣,不再跟張岐山作對,也不再來酒館,出去了一趟回來似乎整個人都沉澱下來了。
“我是來跟你辭行的,想來我們上司的命令你也曾聽過,他不會在給我們援兵了,所以我想去試一把,給這座城添些籌碼。”
陸建勳難得嚴肅,不怎麼精神的眼睛裡似乎迸發出驚人的亮光。
“需要我找些人護送你嗎?”
聽到這話,齊月月有些感慨,這人除了到處鑽營有些小心思之外,人不壞,甚至有些憨傻。
雖在長沙屢次受挫,但在民眾的口碑還是不錯的。
最起碼遇到需要幫助的人他都會幫一把, 雖然嘴巴:()盜墓:只想考編的我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