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光線在眾人眼前炸開。
就見陳文錦躺在地上蜷曲著身體,面目猙獰的嚎叫。
“啊——”
痛苦的呻吟聲在眾人耳邊迴響,瞧著令人頭皮發麻。
似是疼得太狠,陳文錦的臉上毫無血色,額頭上的青筋直冒,整個人像只煮熟了的蝦子,痛的意識模糊。
她把這輩子所經歷的事情來來回回想了一遍,卻依舊比不過如今身體上的疼痛。
那種滲透骨髓的疼,像尖銳的針不斷的挑開脊髓再挑回去。
“既然學不會說話,那就不用說了。”
“封舌鎖喉!”
緊接著呻吟聲都消失了,只剩下趴在原地抽搐的陳文錦,連氣息都微弱了幾分。
“月月,喝水。”
見齊月月收了魔杖,無邪很趕眼色的給她倒了杯水。
這氣歸氣,可不能傷害到自己。
這二代真是的基本都是瘋的,尤其是這個陳文錦最瘋。
“咕嘟咕嘟——”
齊月月接過水杯“咕嘟咕嘟”喝了兩口,看陳文錦的眼神跟看髒東西似的。
“嘖,這人可真令人討厭。”
眾人在齊月月拔魔杖的時候,就暗戳戳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生怕齊月月生氣的時候無差別掃視。
而阿寧在綠光冒出來的那一刻,恨不得找個縫把自己藏起來,那感覺實在是太記憶深刻了。
那種疼痛的窒息感,她這輩子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處理完陳文錦,無邪決定走最快的那條路,他才不要按照他們所制定的計劃走呢。
那多沒意思。
要走,也要走出他的個性,走出他的風格。
就比如…
一個小時後,無邪看著面前躍躍欲試的大蛇陷入了沉思。
它雖然礙於齊月月手裡的毒藥不敢上前,但那張牙舞爪的樣子著實令人毛骨悚然。
腥臭的口氣混著黃色的口腔粘液,在空氣中升騰。
無邪只覺得血脈噴張,恨不得拔出光劍跟它決一死戰。
但被自家老妹扼住了命運的後脖頸,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連帶著張麒麟等人也一同消失。
不知道是不是漏下了,只剩下解開繩索的陳文錦直面被激怒的大蛇。
“可惡!”
好在陳文錦身手不錯,被蛇尾掃了一下之後迅速捂著胸口逃竄,嘴角帶著鮮紅的血跡,一張口就能往外嘔血。
小河邊。
支著幾個小帳篷,裡面用了無痕伸縮咒,倒也算寬敞。
一行人圍著個小鍋等著開飯。
“月月,我們不能直接瞬移到西王母宮嗎?”
偷懶無邪是專業的,他甚至想到了到底要用什麼姿勢順利落地。
齊月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倒是想啊,進了雨林之後訊號就微弱了,根本定位不到西王母宮的準確位置,難道你想在空中直接分體嗎?”
之前齊月月給他講過移形換影失敗的慘狀,他也記在了心裡,但無某人依舊存在僥倖心理。
這些尚且不談。
“好吧,那能定位到我三叔的位置嗎?”
無邪眼珠子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能。”
說著就把當初用過的尋親魔法的戒指找了出來,還有比這玩意更直觀的導航嘛!
齊月月念動咒語,瞬間白色的光線變為箭頭朝著不遠處的林子裡指去。
“嚯,離那麼近呢。”
無邪嘴角輕輕揚起,眼神裡全是惡趣味。
“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