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夜晚,滿天星斗閃爍著光芒,像無數銀珠,密密麻麻鑲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
夏季的夜帶著些悶熱,清晰的蟬鳴在耳邊炸響。
龍虎山後院廂房。
齊月月正跟田晉中下棋,下的還是巫師棋(普通版)。
畢竟田晉中年紀大了,總不能跟她一塊玩暴力般巫師棋,就算他想玩齊月月也不敢跟他玩,萬一一激動有個好歹,她不就成龍虎山的罪人了。
“將軍!”
齊月月眉頭微挑,輕輕地挪動棋子,棋子與棋盤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只是這話落田晉中耳朵裡確實不怎麼好聽。
倒也不是輸不起。
但……
也不能一直輸啊。
從齊昭遠跟張之唯去了大殿進行天師度傳承,他倆就擱著下棋。
從圍棋到五子棋再到象棋最後到這巫師棋,足足下了也有個四五個小時了,他一把都沒贏過,甚至每局結束的那叫一個迅速。
一點體驗感都沒有。
只剩下被凌虐的滄桑。
“不下了,你就不能讓讓我嘛。”
再次輸掉的憨厚老頭,氣呼呼的把手裡的棋子往棋盤上一丟,委屈巴巴的說著。
那小眼神多是控訴齊月月的不做人。
他一個年入古稀的老頭,大半截身子都進土了,就不能感受一下小輩的“愛”嘛!
齊月月無語的甩了他一個白眼。
真是,又搞這死出。
“行吧行吧,下一把下一把,我讓讓你。”
齊月月無奈的說著,抓起桌上的李子就吃了起來。
“嚯,可真酸。”
被這酸味浸透口腔的齊月月臉不由得皺了起來。
這是上哪買的呀!
也忒酸了。
“後山摘得,我瞧著顏色還挺不錯的呀,看著像是熟了的。”
田晉中不解的挑了一顆,張口就咬。
酸的直咂嘴。
“確實挺酸的。”
吃著酸李子的兩人面面相覷,最後一咬牙一跺腳就給吃了,浪費可恥。
但委屈自己的嘴……
也是頭一回。
“轟隆——”
正說著話呢,外面就響了起來,這震天的響聲聽著就聲勢浩大。
“這全性還真是迫不及待。”
齊月月整理了棋盤,一點想出去看看的慾望都沒有,龍虎山這群小道士也不是吃乾飯的,再說了哪都通華北大區的人不也在外面嘛。
有這個閒工夫出去,還不如再來一盤呢。
“哼,遲早都弄死他們。”
田晉中撇了撇嘴,要不是自己的武功還沒有恢復,高低得出去跟他們大戰三百個回合,讓他們知道龍虎山f3也是名不虛傳的。
ps;龍虎山f3,張之唯、張懷義、田晉中。(上任龍虎山天師張靜清的三個徒弟)
“打住哈,都多大年紀了殺性咋還越來越重了呢,廢了丟出山去就好了,省的髒了龍虎山的地。”
齊月月隨意地說著,張口就給這群法外之徒判了刑。
兩人正說著呢,一個小道童蹭蹭兩步進了廂房,那急切的語氣配上那滿頭大汗瞧著還真有點意思。
“田師爺,外面來了好些全性,有頭有臉的都來了,外面的弟子有些招架不住了……”
“來了很多?”
田晉中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山上的小道童有些年紀太小,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萬一要是受傷可怎麼是好。
“全性的四張狂、夏柳青……能叫得上名字的都來了。”
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