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來實在令人振奮。
我一直把朱雀麒麟奉為至高存在，沒想它們竟尊人類為尚，似乎不必再對與琰的身份差異耿耿於懷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思緒愈發活躍起來，打量著琰，笑道：“姐姐，化身為人，你真的很美！”
一聲清脆的笑聲響徹一側。
回頭去看，玲瓏似洞悉我的動機般笑出聲。她以狐身模仿人語，卻又毫無差異。
我也沒太在意。
這時，琰臉頰微紅，嘴角掛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問：“你想開啟心智修行嗎？”
她通常不會臉紅，不過與我說了許久，似乎也融入了些許人類情感，在這話題觸及某種感官時顯得有些人性化，內心升起奇特的漣漪。
我不由狂喜，雙掌用力拍打著熔岩，大喊：“是的！現在就開始！”
在接下來的日子，我們的精神交融於一個無形的空間。隨著歡快的情緒流淌，我能感受到一股心智之力在彼此之間湧動。
不久後，琰緩緩睜開迷離的雙眼，柔聲問道：“學會了玄武心經了嗎？”
這是她初次用這樣的語氣與我交流，聽著頗為受用，我也微笑著說：“來試試吧。”
“嗯。”
我才明白，玄武心經不僅是真氣修習之法，也可強化心智力量。
上一次與周芷若練習玄武心經時我主引導，但現在，由於琰的精神力量遠超我，她便主導著這場心靈共修。
剎那間，我感到一陣宏大深奧的能量自她的身體湧入我的體內。隨著她越來越緊密地與我貼合，沒有一絲縫隙，彷彿怕丟失任何力量。
我禁不住低吼一聲，全身心投入這股融合之中 霎時，一系列編碼如星辰軌跡流入我的腦域網路，這些資料描繪了武術和精神力量的知識圖譜，甚至還有額外的資訊。此時此刻，無暇他顧。
漂浮在這虛擬維度的半天，我緩緩降落。
下一刻，熔岩湖泊內，我的雙眼重綻光彩。
琰凝視著我，臉上悄然暈起微妙的紅潮。
不假思索，我輕握住了她的雙手，笑著說：“此番共享思維，比以往更為舒暢。”
她淺笑了一下，回應道：“你只沉溺其中，沒留意精神流的變化？這樣下去，我可能也會被你的能量同化，變成跟你一樣的存在。”
我驚喜道：“這可是好事，何須擔憂？以後我能常來和你一起訓練嗎？”
琰微笑，未予回應。
這時，玲瓏的電子嗓音在虛擬邊緣響起：“毅哥哥，琰姐姐，你們……你們總算甦醒了，一直沉浸了好半天，現在已經黃昏了。”
我微微驚異，憶起此刻身處的數字化境地，回頭眺望模擬的地平線，暗夜似乎提前降臨，顯然模擬的日頭早已落山。
我轉回視線，戀戀不捨地說道：“時候到了，我該離開了。”
琰眼中掠過一道微妙的狡黠神色，喚起了我記憶中兒時的她。
她接著說道：“不急著回去，我答應了你兩件事，也希望你能許我一事作為回報！”
我微愣，有種落入陷阱的感覺，怪不得先前求助過程如此流暢，問道：“有何事？”
“造物者困我們在此地，我們當然設想過逃離的辦法！雖不常在此，他卻設下了五隻虛擬白虎做守衛。這些生物不知經由何術操控，唯他是從。後來我聯合火麒麟、玄武、銀河銀龍嘗試尋覓出口，因此展開一場撼動虛擬宇宙的決戰。看那座懸浮的島嶼，看到了嗎？”
我微微點頭。
琰繼續述說：“原本這兩島相連為一，戰後分裂。彼端遠比此處廣闊！”
我大吃一驚，數十里廣袤水域竟是他們激戰的痕跡，比原子彈更具破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