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從那邊過來,特意打量了一下那節車廂,車裡沒有幾個活人了,你們要報仇也差不多了,是時候收手了,把槍繳了走出來,我保證你們的安全。按照你們公司和都統府地關係,不出一個星期你們就可以好好的回西北公司,怎麼樣。至於其它的都交給公司和政府處理,不就行了。”
看著眼前談不上熟悉的學弟,看著滿面煤灰的模樣,林芝南便開口說到,既然大家都是校友,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在林芝南看來,再簡單不過了,如果換個地方,林芝南甚至於會願意放來一條讓他們離開。可是現在在這裡卻不行。
“林學長,亮工先謝過學長的好意,請恕亮工不能答應學長的要求,如果這是學長地要求的話,那麼學長請回吧!請學長不要侮辱我的榮譽!”
聽到眼前的林學長提出的條件之後。李亮便開口說到,在西北無論是保安隊還是民團,都堅信一個道理,槍在人在,槍是軍人的生命。繳械投降。是軍人最大的恥辱,不僅是個人的恥辱。同樣會給整個團隊蒙羞,無論是出於紀律,還是個人榮譽,李亮都不可能選擇放下武器。
“到底要不要開槍?”
透過車廂上的雞蛋大小地彈孔,小村南田看著距離自己不過幾米開外的三名軍人,不停的在心裡猶豫著。
小村南田知道無論自己開槍打死他們兩個人中地任何一個,都可以把事態朝更惡劣的方向發展,但同樣自己也會因此失去生還的可能,可是卻可以完美的完成自己的任務。
當再次面對生與死的決擇的時候,已經把槍口架在彈孔上的小村南田不禁開始猶豫起來,到是底要開槍,還是不開槍?
“拜託了南田君!他日靖國神社相會!”
閉著眼睛的小村南田想到在來之前,中村先生深深的鞠躬地時所說的話語,本來有些鬆動的心開始堅毅起來。
“你……你想……”
躲在死屍後面的周覺之感覺到有什麼異樣後,但扭動著身子朝另一邊看過去,看到李松拿著步槍架在車廂的彈孔上正在瞄準著什麼,於是便開口驚駭道。
聽到不遠處微弱地喊聲後,小村放下了手中的步槍,扭頭看了看那個躲在屍體後的周隊長,小村最終還是沒有扣動扳機,此時在小村的心裡,所想更多卻是活著離開這裡,回到自己的家鄉,回到自己地戀人身邊。
“亮工,我知道作出繳械地決定,對於每個軍人而言都是異常的困難,不過我希望你能為你手下地兄弟們考慮一下,他們可都是有老有少的,這麼做,萬一白白丟了性命,只怕……”
聽到李亮的回答之後,林芝南仍然不放棄的開口勸說到,希望眼前自己的這位同科學弟能夠顧及現實。
“林長官,我想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再談這些了,我帶他們來到了這,就有義務帶他們回去,但卻不是讓他們帶著恥辱回家,而是帶著榮譽回家,我們只相信,要麼擊敗敵人滿載勝利的榮光回家,要麼被光榮的戰死,作為一名戰士魂歸故里!”
李亮用自己所能喊出的最大的聲音,幾如吼叫一般作出了自己的回答,作為一名軍人李亮絕對不會選擇投降或繳械,李亮知道自己的選擇意味著什麼,可是李亮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無論是個人責任還是軍人榮譽,都要求李亮只能如此選擇。
在西北每一個保安隊員和民團官兵,從入營的第一天起就被告知,一個軍人最好的歸宿;是在戰場上戰鬥至被最後一顆子彈擊中而死,而戰鬥至白骨,就是每一個軍人的使命。投降、繳械從來就不在西北的字典之中,現在是未來仍然也是。
“無論面對風暴或是雪花,還是太陽對我們微笑;火熱的白天。寒冷的夜晚,撲面地灰塵……如果我們從此不能回到故鄉,如果子彈結束了我們的生命,如果我們將要死亡,讓我們面向前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