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制止了她,他的制止讓真美子流出了淚來,她看著眼前的這個大兵,最初一滴淚既已奪眶而出,接下去更是不可收拾。
作為一個不過十五歲的女孩子,像花朵一般鮮嫩,情竇初開年歲,真美子滿腦子愛情夢。渴望著哪一天撲進一個剛勇瀟灑的男子懷抱裡,去獲取一個**辣的初吻。
可是這不過是白日夢罷了。在戰爭時期!整日裡聽到的是防空警報聲、重型炸彈的爆裂聲,看到的是硝煙瀰漫、屍體累累。而現在呢?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她感覺他似乎就是自己渴望的那個剛勇瀟灑的男人。她兩手一把抱著他的腰,大聲哭了起來。
黃小林悄悄地伸出手去扶她的肩。她的肩微微地顫抖不停。幾乎無意識地,他立刻擁她入懷。女孩在他懷裡一邊顫抖,一邊無聲地哭泣。她的淚水和溫熱的鼻息濡溼了黃小林的作戰服。
抱著這個大兵,真美子的十隻手指彷彿在探索些什麼似的那曾經有過的一種極其寶貴的在他的背上游移,他用左手支著女孩的身子右手則去撫弄她那柔細的長髮。他一直保持這個姿勢。靜候她停止哭泣。但她卻始終不曾停過,直到夕陽西下時,兩人依然這麼擁抱著,對於黃小林而言,夕陽下擁著一個哭泣的女孩,或許是他戰場生涯中的浪漫,但是這種浪漫卻不會持續多長時間。他知道明天,部隊就會開拔。到那時,無論是否願意,都要和這個女孩說再見。
到天黑時,在懷中的女孩的誘惑下,黃小林終於還是沒能控制自己的**,他不知道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但是除了這麼做之外,卻沒有任何辦法。
狂風怒號,侵人肌骨。這當兒,卻有一男一女沿著海牙的防波堤走了過來。對這一雙男女的關係,明眼人一看便可猜出幾分。
只需要看到那個男人身上的軍裝,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外地人,甚至不是歐州人,他那身中國國防軍軍官的軍裝,暴露了他的身份。那年輕姑娘穿著入時。她穿著一件最新款海派修身裙,印花的裙子很瘦。似緊緊地捆在身上,而且還很短。每一次走動都會令那雪白美麗的雙腿裸露出來,她在防波堤上姍姍地移動著。
偶爾有人遠望防波堤時,會猜測那對人的關係,同時對姑娘身上那漂亮的裙子的來歷,似乎在市面上從未見到過,其實就是送級姑娘這件衣裙的人,在拿到這件裙子時小同樣是倍覺驚訝,作為一個丈夫,他很難想象自己的妻子,寄來這件裙子時的心情。
走在防波堤上,陳默然偶爾會把視線投向他處,遠處有十幾所房屋和幾座小小的風車座落在碼頭與內陸的交界處,如風景畫似的錯落有致。
走了很長時間,兩人停了下來,陳默然站在防波堤靠海的盡頭,只管向大海望去,而奧黛麗則站在他的身旁,同樣兩眼直勾勾的望著遙遠的天際。不論什麼時代,也不管用什麼樣的審美標準衡量,這確實是一張漂亮至極的臉蛋兒。
而此時卻流露出讓人令人難忘而心痛的神情,一張悲涼悽切的臉。那張臉上所流露出的悲哀,正象樹林中所流出的泉水一樣,純,淨、自然、難以遮攔。臉上沒有矯揉造作。沒有虛情假意,沒有歇斯底里,沒有騙人的面具,只是望著那茫茫的大海,那一望無際的天涯,帶著那無盡的發自內
奧黛麗扭頭看著身旁默默不語的男人。她回頭的時間不過兩三秒鐘,然後又轉向了大海。
“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她在說出這句話時,語中的悲意聽在陳默然的耳中,只覺心被人抽打一般。
張張嘴,想說什麼,但陳默然還是沉默了下去,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是啊!這或許就是自己和她的寫照,兩個人甚至根本就沒開始過,但又談何結束呢?
他帶著無可奈何的神色,冷冷地朝在海瞥了一眼,似乎這是他最後一次向茫茫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