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還在!
但只剩下一個人了,他是那場伏擊中,唯一的生還者。此時,他並不想回到營地裡,回到那間帳蓬裡,他知道帳蓬裡那空著的十五張行軍床,此時已經有了他們的新的主人,一群嘻嘻哈哈的,成天作著英雄夢的、年青的,身上穿著乾淨野戰服的補充兵們,
黃小林不願意回去面對那些笑眯眯的面孔,也不願意去給他們上所謂的“老兵課”更沒有心情去收拾他們,如果還有一個兄弟活著的話,沒準兩人會給那幫小雜種上上課,請他們做做操,但現在,他沒有這個心情。
從城外的軍營走到這座典型的日本小城,狹窄的街道,現在的南九州,滿目荒涼,儘管有難民救助,可人們依然掙扎在飢餓線上,作為解放者的國防軍不時僱些人幹活兒。這時,會幾句漢語的人,一下子身價十倍,挺起胸脯大搖大擺地走路了,因為他們可以吃飽飯,而且掙到錢。
對於疲於長期戰爭,疲於東逃西躲、疲於不斷的政治集會和階級鬥爭,而又長期陷入飢餓的日本人來說,看到這些穿著厚實的軍裝,個。個人高馬大”的國防軍軍人那種強悍的勁頭,無不現出驚異的神色,這幫傢伙,一個個野牛似的!
難怪人民軍會打敗仗。對於這一切,黃小林並不瞭解,這並不是他所關心的,他同樣不理解,為什麼那些日本人,只要看到他們這些穿軍裝的中國兵,就會九十度深鞠躬,是感激或是其它?過去也許,他會思考下,但是現在,他沒有心情。
咣噹當”
伴著少年的歡笑聲,傳來一陣踢鐵皮罐的聲音,只聽聲音,他就知道,那是那些日本少年在學著國防軍的戰士們在那裡踢球,踢球或許是在戰士們閒暇時唯一的遊戲了,一個班正好一隊,曾經黃小琳所在的三班從團長那裡贏得了全班配發手槍的權力,他們全團的冠軍,可是現在呢?曾經的兄弟都離開了。
咣噹。
鐵皮罐猛的滾到他的腳下,嘩啦啦的晃著,鐵皮罐上還能看到“了自由事業!”的殘存字樣,這是國防軍配發的罐頭,各式各樣的罐頭中總有一些不對味的,但對於物資匿乏,只能享用難民配給的日本人而言,那些罐頭卻是美味,由此,一些兄弟喜歡拿自己不吃的罐頭和日本人作交換,往往對於日本人來說,他們唯一能用來交換的就是女人的身體。
當兵五年,母豬塞招蟬,對於戰場上計程車兵而言,女人更是緩解壓力最好的選擇。作為一個成年男人,黃小琳也曾這麼幹過,他甚至慶幸自己曾這麼幹過,再為他碰到了一個漂亮女人,除毒漂亮的臉蛋外,如雪般的繃心卞用緞般的長髮,懷有那足以讓所有男人為!沉醉的胸洲。州以他並不後悔。
也許,突然間,他覺得用這種方式發洩一下,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對不起!對不起”
突然,一個女孩的聲音闖進了他的耳中,因為低著頭的原因,先映眼睛的是一雙破舊的布鞋,布鞋甚至露出了腳趾頭,再朝上看去,是一條黑色的破舊布褲,再朝上看去,這時鞠躬的女孩已經直起了腰身,是少女微隆的胸部,再朝上看,雖然臉上帶著些許灰土,但卻難掩其麗質,一雙在日本人中罕見的大眼中更帶著些許惶色。
女孩眼中的惶色讓黃小林心下一嘆,看著這十三四歲的女孩,原本在國內像這麼大的女孩,應該在學校裡讀書,享受著家人的呵護。而眼前這個女孩呢?或許她的父親已經不知道死在了那裡,母親,也許有可能死去,怎麼死去的?可能是死於戰火,也有可能是被處決,誰知道呢?
“沒關係!”
黃小林微微一笑,彎腰從地上的拾起了那個鐵皮罐,也許鐵皮罐是她的弟弟們唯一的玩具。
將鐵皮罐遞到女孩手中時,手無意間碰到女孩的纖手,女孩俏臉不禁一紅。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