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忘記了……
又一波的敵人被清除,踩著因被血浸透而變的滑膩的地面,甩去伸長指甲裡進犯者殘留下的遺骸。好累。
不斷的殺戮。不停的,只有殺……殺……殺……
黑暗的樹叢裡,還隱藏著多少敵人?還要多久才能離開這自己一手造就的修羅地獄。
果然,殺手家族的思維模式是不能用普通的邏輯去推理的。雖說訓練營的訓練比這個難上好幾倍,但這個卻是在心理與身理上給予的打擊呢,如果不“習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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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如果不是已經‘習慣’的話,會瘋哪。
真是的,這個氣氛,會讓我想起從前呢。
站在這黑暗森林唯一的水源中,血色從身體的四處漫溢而出,原本清亮的水色變為了刺目的紅。我又無意識的使用念力了,真不是個好習慣呢。
“小子,你在做什麼”一個異常難聽的破鑼嗓最終耐不住乾渴,從他的藏身地走了出來“從水裡出來。”
終於出來了麼。
這座森林裡被‘放養’著一百四十五名被強制激發出念能力而未死亡的流星街生人,‘父親’席巴給予我的訓練,就是在一個月中殺死他們——所有人。
這就是所謂實踐出真知……麼。
僵硬的笑了,被針所定住的臉皮笑的很不自然阿,嵐,什麼時候能找到你啊,有些厭煩了呢,我。
在這裡的人,有老者,有孩童,有婦女,有弱者。每個人身上帶著不超過一天的食水與‘那個’,席巴,你失算了呢,人的劣根性,在我來到這裡時,已死了很多了呢,自相殘殺,還真是惡劣那,人類,留下的大多的青年吶……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留手哦。
不殺生,則死。這可能從死亡營出來的人都知道的法則呢,討厭,讓人家又想起來了,這個狀態,不能被嵐看到呢……
“小子,你在笑什麼……他媽的,你給我從水裡出來”那人不耐煩的,或者說看似不耐煩的向水邊衝來,我沒有動,剛才,我笑了麼?果然,思想開始模糊了呢……所以我討厭想起那時……我的噩夢吶。
在接近水邊的瞬間,手中出現雙刀,具現化系麼。
最後的一個人,果然不簡單呢,己經不算是初級能力者了啊。
閃過他的攻擊,跳躍的瞬時將沾滿血水的破碎衣物甩向那人,在他視線被擋住的一瞬。
‘具現化武’之——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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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殺,這是一場完全的虐殺,瘋狂的揮動著死神之鐮的少年掀起了腥風與血雨,殺意彷彿將整個黑色的森林攏住,揍敵客家所留下的監測人員窩在暗處發抖著,如此強大的殺意,也只有在家主身上見到過,不,比那個更加的強大,那彷彿要毀滅一切的意志……
左手小指的抽動喚醒了我,看著前方不成人形的物體。
果然,還是發作了麼……都已經那樣去壓制了……我的殺意。
小指上還留著那個神最後給戴上的戒指,只是形狀變成了紅色的,如血色般的寶石…是它喚醒了我?
在我的注視下,戒指慢慢隱入面板,只留下一絲血線浮在蒼白色的的指上。
在破碎的肉塊中,找出一塊小小的血晶體,一百四十五片碎片組合成發信器。幾枚念針射向角落,秘密是不需要第二個人知道的。
站在飛行器上向下看了看這些天的修羅場,紅色的湖訴說著我的罪惡,
嵐,在找到你之前,為了適應這個世界,我再一次把自已染黑了……不,只能說我再一次的撕下了你給予的白色偽裝,這樣的我,你還會接受麼?
發信器閃動時,“試練時間只用了三天麼,果然是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