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萋萋不耐煩地剜了他一眼:“你都問了好幾遍了,我答應你的事自然會做到,待事成之後我便會讓父親將江念念許配給你,到時候你儘管上門提親就是。”
得到承諾,魏冉均高興得眼睛都亮了。
江萋萋咬了咬牙:“江念念有什麼好的?你就這麼喜歡她?還非她不可了?”
魏冉均笑道:“我與念念可是青梅竹馬,對她一心一意,此生只會讓她做我的正妻。”
此話一出,江萋萋都忍不住笑了。
對方這話說得深情又好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多麼難得的痴情種。
可江萋萋知道,這人根本就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
說什麼青梅竹馬,明明是魏冉均從小就貪戀江念念的美貌,時不時便騷擾調戲。
可他那樣的貨色,江念念又豈會看得上?對其厭惡不已。
而對魏冉均來說,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所以早在兩年前,魏冉均便和她做了交易,他用侯府嫡子的身份為她行方便,她將他心心念唸的美人兒送到他床上。
不過這個魏冉均也真是夠執著的,本以為他得到了江念念的身子後就會膩了。
誰知他竟還想得到人家的心,說什麼都要娶江念念做正妻。
想到這裡,江萋萋的心中再次升起濃濃的嫉恨。
就連江念念那個廢物都能做侯門正妻。
她堂堂將軍府嫡女,竟然只能為妾?
賤人!她和魏姜一樣,都是賤人!
這兩個人,她都不會放過!
……
一段時間過後,眾人入了席。
檀山的菊花開得極盛,宮人們便將宴席擺在了菊園中,花香撲鼻,遍地嬌豔,別具意境。
以魏姜郡主的身份,原本是該坐在靠前的位置,可她只是瞥了眼角落裡的楚湛,便當著所有人的面,大搖大擺地走到他身邊的席位坐了下來。
這一瞬,在場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投來目光。
都在心裡暗諷魏姜沒有規矩,身為女子,如此明晃晃的與男人親近,太不知羞恥。
偏偏魏姜就跟沒事人似的,淡然自若地品著茶,好似看不見周圍的眼神。
楚湛挑眉一笑:“郡主,你是不是坐錯地方了?”
“有嗎?”
“你身份尊貴,席位應該排在前頭。”
魏姜抬眸掃了一眼,眯起眸子,慵懶地揚了揚唇角:“那個位子太遠了,怕你看不清楚。”
她可還記得,上次皇家圍獵,她被迫坐在周闕身邊,楚湛的雙眼就像長在她身上了似的,死死地盯著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當時被盯得起了一身冷汗。
“這個位子就很好,你抬眼便能看見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豈不方便?”
楚湛失笑:“這麼替我著想?”
“我難得體貼,可看起來你並不需要?既然如此,我便換個位子。”
說罷魏姜便作勢要起身,楚湛慌了一瞬,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抓住了對方的手。
他無奈苦笑:“別鬧,坐好。”
魏姜挑了挑眉,滿意地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二人此番行徑,在外人看來與調情無異,在周闕眼裡更是。
他維持著表面的淡然,可手中緊握的酒杯早已裂開了一條縫。
就在這時,一排宮女端著盒子走了下去。
太監道:“這是用檀山的鮮花製成的中秋香囊,皇上有令,贈與諸位,以求平安。”
只見宮女在每個席位上都擺放了一個香囊,款式和香氣都各有不同,十分精緻。
魏姜微微皺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