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等於是下了逐客令了。
為了不被旁人懷疑,江雲染起身,跟大嬸道過謝以後,挽著謝景辭離開小院。
“你怎麼看?”江雲染髮問。
謝景辭眼中深沉,“很有蹊蹺。”
“這件事情想要明著問怕是問不出來什麼了,只能逐個擊破,這個大嬸人不知道怎麼樣,但看得出來,應該可以用錢收買,不過她房裡的那個人怕是不好下手。”江雲染思索道。
謝景辭:“那我們分頭行動,他交給我,大嬸交給你。”
江雲染:“行。”
今日已經露過面,再去追問容易引起懷疑,但是時間還早,江雲染也不想回到客棧乾等著,索性拉著謝景辭真的在古縣遊玩起來,這裡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小縣城,但也很有當地的特色,很多小吃也都十分不錯。
“這糕點味道很好,回頭帶一點給母親嚐嚐。”
“你不會忘了我們是偷偷來的吧。”謝景辭善意地提醒道。
江雲染有些可惜,“那隻能是下次光明正大的帶母親來了。”
兩人一邊吃吃喝喝,一邊逛街遊玩,不但看了很多風景,還一起去酒樓裡聽了摺子戲,戲碼很無趣,無非就是千金小姐和窮書生,要麼就是風流王爺和青樓花魁,總之故事陳舊,沒什麼新意。
江雲染聽著聽著,睏意來襲,趴在桌上睡著了。
謝景辭解下自己的披風給江雲染蓋上,等到摺子戲散去,酒樓打烊,他才站起身來,把江雲染抱在自己的懷裡。
江雲染睡得正舒服,被人打攪,小聲地嚶嚀後,又在謝景辭的懷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過去。
酒樓距離客棧的地方並不近,但謝景辭一聲不吭地把江雲染抱回了酒樓,守門的店家見兩人以這樣的方式回來,忍不住朝著謝景辭豎大拇指。
“和好了吧。”
“嗯,和好了。”
“這才對嘛,夫妻哪有隔夜仇。”店家笑著打趣。
謝景辭沒再說什麼,抱著江雲染上了樓。
把懷裡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謝景辭拉過被子給江雲染蓋好,他坐在床邊,揉著痠痛的胳膊,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江雲染的臉上。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能在古縣多逗留一會兒,好滿足他齷齪又見不得人的心思。
等回到京都城裡,他只能是她的小皇叔或者師父,無法再盯著夫君的名頭,小心翼翼且又笨拙地靠近。
……
江雲染這一覺睡得十分好,她醒來以後,吃過早膳便和謝景辭分頭行動了。
昨日那大嬸雖然可以用錢收買,但若是太過直接總是引人懷疑的,所以江雲染並沒有貿然行動,而是一直在小院外觀察,等到大嬸出門,她才小心謹慎地在後面跟著。
那大嬸應該是出來買菜,路過好幾個菜攤,都差點跟別人吵起來。
“你這菜都不新鮮了,還敢跟我要這麼貴的價格,真是奸商!”
“你說誰奸商呢,大家都是這個價格,你想要就要,不要就拉到,又不是除了你沒人買我的菜!”
“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嘛,你這樣下去遲早關門!”
“你管我怎麼做生意,反正跟你這樣摳門的窮鬼我也不惜地做!”
兩人你來我往地吵架,江雲染瞅準時機,假裝偶遇,“你這人怎麼說話呢?她是你的顧客,你開門做生意,怎麼還這麼勢利眼?”
“你又是誰啊?”老闆下意識地回懟,卻在看到江雲染的衣著打扮後,收斂了起來。
“貴客你是不知道,她每次來都是故意找茬,你說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哪裡會跟客人過不去,實在是她太過無理取鬧,這才忍不住說了幾句。”
“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