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的爛在這裡?”
我邊敲著鍵盤邊回她:“我怎麼沒人氣勁了,這幾天看了幾本虐文,把我給樂和的,都快笑抽了。尤其是那個……”這小說名卡在喉嚨裡,我這才發現我這麼如飢似渴的吸收了這麼多精神食糧,都跟東流水似的從我腦海溜走,一個書名都沒留下。
真 他 媽的乾淨。
一時間很安靜,安靜的很詭異。在這一片靜謐中,肖雪開了口:“說吧,是不是蘇亞文去找你了?”
我敲著鍵盤的手驀然停在那裡,已經不用回答了。
肖雪自顧自地說:“其實你回來的前幾天,他來學校找過你。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我是卯足了勁想罵他個狗血淋頭的,他一聲不響的等我罵完,從頭到尾就一句話,說想見見你。後來我就直接跟他說你跟別人戀愛了,現在特甜蜜的在同居,我是為了報復說的這些。可是我說完看著他特別木特別呆的站在那裡,我都覺得心軟可憐了……我覺著你跟宋子言挺好的,就一直沒告訴你,可是看你這幾天失魂落魄的,是不是他去找你了?”
過了好半晌我才反應過來,茫然地“啊”了一聲。
肖雪問:“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種精神?”
“什麼?”
“不撞南牆不回頭。”頓了頓,她又說:“錯,你是那種不撞死在南牆上都不知道回頭有路的死心眼。只要你選擇了一條路,就算是爬著你也能一路爬到黑。”
我居然還能扯出一個笑:“謝謝啊。”
她看著我,難得的認真表情:“可是,秦卿,這次不一樣。這次不是你喜歡吃什麼蓋飯可以接連吃著一個學期,不是你喜歡聽什麼歌就能放整個通宵。人會變,蘇亞文以前對你很好,或許以後還能對你更好,可是你們不適合。”
我嘲弄:“什麼時候你還成了戀愛分析師了?”
她不理會我,自顧自說下去:“你和蘇亞文都是那種一直不肯放手,但其實並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人。可是宋子言是那種確定了自己想要的,不到手就不會罷休。你和蘇亞文都是草,迎風生長可是也搖擺,可是宋子言是棵樹,你或許沒有察覺,可是他一直庇護著你,所以當時我怕影響你們的感情,才沒把蘇亞文來找過你的事情告訴你。”
“說的好,很精彩。”我點頭表示同意:“只是你弄錯了一點——我並不是宋子言想要的。”
我那天像抓根救命稻草似的問他愛不愛我,而他又是多從容多簡單的反問:“你配嗎?”
中國的語言博大精深,處處可借鑑,這裡套句小學課文的話就叫,這三個字就像三把匕首插入了敵人的心臟。
這個敵人就是咱家我。
可見,就算宋子言是一棵樹,丫也是紮根東北肥沃黑土迎風招展,而我就是匍匐在貧瘠的江南鹽鹼地掙扎生存。
我這一邊拿著水壺接開水一邊意淫,看著那白花花的水流啊流,忽然想起原來曾經問過這兩個人相同的一個關於水的問題,女生用來折磨男生的迴圈可再生武器:
如果我和你媽媽同時掉進河裡,你會去救誰?
還好,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沒有選那種萬金油答案。
蘇亞文說:“我去救我媽,然後讓咱們兒子去救你。”
宋子言說:“明天,我去幫你報個游泳補習班。”
……
人會念著的都是曾經痛過的東西,跟吃辣椒似的,越是嗆得口鼻舌冒煙,越是辣的過癮。所以越是痛的東西大家越是記得,比如說失戀,比如說被偷,比如說腳痛……
腳痛?!
我一個激靈,猛地往後蹦了半步,發出慘絕人寰的震天長喊:“啊!!!!”
到了醫院,右腳裹上厚厚的一層紗布,肖雪不顧我淚水漣漣可憐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