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使出最大的依仗來作殺手鐧了:“不知溫候看冀州如何?”
“袁本初的本營之地,乃是兵家必爭之地,這是世人所共識,先生當世大才,又何必問?”呂布的心思顯然不在這上面,雖然回答了沮授所問,但目光卻仍在秦旭身上打轉。呂布雖然不屑於用計謀,但身為一軍之主,絕不是傻子,沮授的來意又怎能不清楚。沮授所料不錯,倘若是在呂玲綺懷孕之前,縱使是有秦旭百般苦勸,說不得呂布就算是明知這時候攙和進河北事對本軍大不利,也會為了報那暗襲之仇,而以此為機,重回河北。可事有機變,有呂玲綺的孕事為契機,呂布卻是聽進了秦旭所勸。河北之地又跑不了,始作俑者的劉備。顯然依著他那絕好的運氣和惜命的性子,想必一時半會也死不了,那還急什麼?這麼看來。河北越亂,反倒是對呂布軍的好處越大。最起碼有呂布大軍兵陳青州,以兗州為根基的曹操,就不敢在河北太過放肆。而橫插。入河北戰事可作壁上觀的平原郡,又有機動性極強的成廉一萬飛騎營兵士駐紮,對於呂布來說,正是進可攻退可守。完全可以坐山觀虎鬥,最終摘桃子的大好時機。幹嗎還要勞神費力,空耗軍資糧草和兵士的性命。去攙和這灘渾水?因而對於沮授的“誘惑”,有著為世人所不知的影帝級造詣的呂布,要蒙過心緒被秦旭攪亂的沮授,根本就不怎麼費力。
“冀州自然是好地方。難不成沮先生是要獻冀州以為晉身之禮。歸於我軍的麾下麼?那可要恭喜主公了!”沮授的想法是好的,所用的計策,也是極對呂布的胃口,不過唯一一點漏算,顯然是低估了秦旭在呂布面前的分量。呂布話音剛落,還沒等沮授開口,秦旭就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臉驚喜的看著愕然的沮授。沒等沮授反應過來,轉身抱拳便對呂布說道。
“武亭侯誤會了!沮某絕無此意!”秦旭的話接的太有水平了。特別還是在自己說出那番頗有誘惑力的話之後,使得深怕呂布也跟著秦旭使渾耍楞的沮授這時也著了慌,急忙擺手說道。
沮授是當世大謀士,曾經在漢帝陷落長安時,便第一個看破了大漢的頹勢,率先向袁紹提出了“挾天子以令天下”的絕佳建議。倘若袁紹能從善如流,說不得早已如之前田豐、沮授所展望的那般,以河北為根基,窺視西北,威懾西川,進而橫掃中原,鯨吞江東、荊襄,虎視天下了。哪裡還容得有著人妻嗜好的曹老闆,在幾十年後慨嘆“假使天下無孤,不知幾人稱帝幾人稱王”了。不過沮授雖然是精於謀國,卻是個不太善於謀身的主兒。要不然也不會身有大才,卻被當時志滿意得的袁紹幾次三番欲殺之而後快,最終也是因為只圖嘴上痛快,欲在千軍面前隻身逃走時,死在曹軍箭矢之下。
“那公與先生方才所言是何用意?難不成是要責難我軍退走鄴城之事麼?”既然打定主意要欺負人,那就索性欺負到底,這點秦旭拿手的很。許攸、審配、逢紀、甚至是袁紹、曹操、董承,都“領教”過秦旭的毒舌了,多他沮授一個人也不多。在被呂布秦旭這翁婿倆不按常理出牌而攪的本就是憂心冀州之事而心緒生亂的沮授,有些慌不擇言了。卻恰恰被秦旭抓住了話頭。一改剛剛熱情洋溢,善意迎賓的模樣,臉色一沉,厲聲問道。
“武亭侯誤會!誤會了!溫候為小人所傷,回青州養傷自然是再合理不過的選擇。我家公子同沮某就算是有意見,那也是隻恨不能親自侍奉在溫候身側,親近湯藥,以表敬仰之心,絕不會有絲毫不滿之意。”沮授這話說的相當違心,但也不得不做出一副被冤枉後不知所措的表情來,但不得不說沮授的演技相對於面前兩位,實在是差了不止一籌。若是掄起對天下大勢的分析,做出最正確的情勢分析,十個秦旭也未必是沮授的對手,但要說起話趕話順杆爬的詭辯本事,胸有千軍而卻嘴拙的沮授,要勝過戰記斐然的秦某人,顯然也只是空想。沮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