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你一直比我活得明白,所以,我只要知道你現在的選擇就夠了。” 王燦吻一下他的指尖,再踮起腳去吻他。她頭次如此主動,柔軟的嘴唇貼上他的唇,帶著甜蜜溫暖的氣息。陳向遠托住她的腰,讓她更緊地貼合自己,讓這個吻加深。王燦攀著他的肩努力讓自己站穩,他的唇向下移落在她的頸項上,灼熱又帶著壓迫感,輕輕啃咬著逐漸加重。王燦呻吟著,意識渙散。突然輕輕一聲脆響,兩人一驚,同時側頭,原來是電飯煲自動跳到保溫位置。
“餓了嗎?”他啞聲問。 “嗯。”王燦倚在他懷裡,含糊地應。 “那我來炒菜……”他沒說下去,因為懷裡的王燦再次踮腳,用一個吻將他剩下的話堵住了,他抱起她,走進臥室。 他的手指纏繞著她的手指,他的唇在她的唇上流連,他的身體在她的身體上起伏
…… 誰在乎幾點吃飯?吃的是什麼?在這樣的夜晚。 重要的是他和她,未來還有很多的時間。
番外
人的記憶始於什麼時候,眾說紛紜。何麗麗對於黃曉成的記憶,開始於幼兒園。
她三歲時,被父母送到幼兒園,號哭了幾天後,發現大勢已定,認了命,開始轉動著大眼睛打量同伴。 一直沒哭的黃曉成理所當然地第一個被她注意到了,這個瘦瘦的小男孩,看上去比女生還乾淨,當然這和他沒哭得眼淚鼻涕橫流有關係。 他看到她在看他,很沒好氣地做了個鬼臉,跑開了。 何麗麗適應了幼兒園,開始喜歡這裡了,因為老師不間斷的表揚,當然也因為她當了班長開始號令全班。對著一般大的小朋友發號施令還是挺過癮的,通常她只要搬出“老師說的“這個法寶,對方就會乖乖服軟。 除了黃曉成。 他不吃菠菜,誰說也不吃。 他沒午睡的習慣,中午就是躺在小床上無聊地玩手指,何麗麗舉報他,他也不理,只掉個頭,拿腳對著她。 他看著瘦瘦小小,但著實好鬥,很快沒人敢和他打架,包括在幼兒階段算不上淑女的何麗麗。
有一天他蹲在小操場一角用樹枝撥弄著什麼,何麗麗按捺不下好奇心湊上去,嚇得尖叫,一隻青蛙已經只剩半條命歪在那裡被他搗來搗去。 她義正辭嚴說:“黃曉成,老師說了青蛙是益蟲,幫農民伯伯吃害蟲。”
黃曉成的回答是用樹枝一挑,青蛙正正落在她的新裙子上,何麗麗嚇得倒退三步,坐倒在地,哇哇大哭。 所以要問何麗麗,她肯定是不喜歡黃曉成,理由充足。 上了小學,兩人同班。還好不同桌,不然吵架的機會還要多。 何麗麗繼續當班長。圓臉大眼睛說話爽脆利落的女生很得老師的寵愛,同學也多半服她。除了黃曉成,他還是那麼對誰的權威都不大放在眼裡。 上到四年級,長得仍然瘦小,排隊不站第一就是第二的黃曉成也開始出風頭了,他數學好,經常出去參賽拿獎。老師無一例外地縱容他,上課不聽講,老師也權當沒看見;不交作業,何麗麗去催,他只是翻下眼睛:“我忘做了,沒得交。”她也拿他沒法。 小女生們聚在一起嘰嘰喳喳,議論班上哪個男生最帥,黃曉成得票很高,何麗麗只哼一聲。她還是不喜歡他。 小學升初中,黃曉成被本地重點中學毫無爭議地提前錄取了。何麗麗的父母交了贊助費,她也進了那所學校。 兩人的家只隔一條街,都是騎腳踏車上學,但兩人從來沒有同行過。 何麗麗還是班長,黃曉成第一時間被任命為數學課代表。 兩個人唯一一次可以算是直接的、無第三人參加的對話發生在初二。放學了,但兩人都多留了一會,黃曉成是受命要去參加一個數學競賽接受開小灶輔導,何麗麗是辦黑板報,她寫得一手好字,從來這活都是她的。 還是一前一後進停車棚,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