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鄂才會不將她當回事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徐五太太來搗亂,就算是回絕了他也不毫不在乎,因為他知道,薛家根本不能拿他怎麼樣,就算太后娘娘現在失勢了,他也有恃無恐。
還有鄭轅,國舅爺就了不起,不過見了兩面,就敢送東西給他,還那麼自信的讓她等,他憑什麼以為她就會等他,憑什麼覺得他來求親她們就一定迫不及待的答應一見擒心!
“欺人太甚!”幼清咬著唇,恨的不得了。
採芩和綠珠小心翼翼的進了門,想安慰幼清幾句,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兩個人沉默的陪站著也不敢說話。
“周芳呢。”幼清慍怒的道,“她不是奉了封子寒的話來保護我的嗎,不是說有人對我不軌,有她在就一定能保護我的嗎,她人呢!”
採芩聽幼清這麼說,就知道她氣的厲害,忙拉著她坐下來:“小姐,您消消氣,人家是正大光明的提親,您不同意回了就是,何必讓周芳出面,到時候若把事情鬧大了,對您的名聲反而不好。”
她不要名聲,巴不得越壞越好,那這些牛鬼蛇神就不會自以為是的讓她等了。
採芩嘆了口氣,給幼清倒了杯茶,幼清喝了兩口茶,怒火也漸漸平復下來,她低頭看著茶盅裡倒映出來的精緻豔麗的面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都是因為這張臉,她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這張臉!
方氏也很著急,她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薛鎮揚回來,把今天的事情和薛鎮揚說了一遍:“……老爺,您說怎麼辦,徐家就不管了,徐三爺這樣的人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同意的,可是鄭六爺……”她其實覺得鄭六爺很好,不但相貌好,而且為人端正,雖傳了好男風,可那畢竟只是謠言而已,看他的人,可一點瞧不出他有這樣的癖好。
唯一的顧慮,就是宮中的那幾位的事。
薛鎮揚就想到了那次燈籠的事情,彷彿早就預料到了:“……聖上今日傳召大皇子上祭臺服侍了!”
“啊?”方氏再不懂政事,也明白這意味著什麼,“這麼說來,聖上開始喜歡大皇子了?那會不會立大皇子為儲君?”若是大皇子立為儲君,那鄭家這門婚事結起來,就少了許多後顧之憂了。
她倒並非是看中了鄭家的家世,重要的還是鄭轅的為人,可靠,穩重!
“這件事你問問子修的意思,現在就去寫信,明日我讓人送出去。”薛鎮揚也有一些猶豫,以前徐家來提親,方氏說寫信去延綏,可不過是敷衍推脫之詞,這一次夫妻兩人都拿不定主意,畢竟不是親生的女兒,這樣的事情還是要問過方明暉的意思。
“好!”方氏點著頭,“那妾身著就去給兄長寫信。”她說著讓春柳拿筆墨紙硯來,盤腿坐在炕上給方明暉寫信,“老爺,妾身覺得鄭六爺為人不錯,這門親事,您說兄長會不會同意?”
“等他回信再說吧。”薛鎮揚凝眉,起身道,“我去趟夏府,若真要和鄭家結親,此事恐怕還要從長計議。”
方氏想到他還沒有吃飯:“要不您先用了膳再走吧。”薛鎮揚擺擺手,道,“也吃不下,你先寫信吧,我晚些回來。”就出了門。
方氏低頭看著寫了一半的信,又高興又憂心,高興的是鄭轅這個人她瞧著很好,這門親事是他們高攀了,憂的是,他畢竟還有另外一重身份,一旦結了兩姓之好,將來他們就沒有退路了。
方氏嘆了口氣,決定把這件事的決定權交給方明暉和薛鎮揚,若是他們都同意,她就不反對,若是他們不願意,她也只是覺得可惜而已未來之我。
鄭轅聽完溫二奶奶說的話,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不但是因為徐鄂的故意生事,更多的是方氏模稜兩可遲疑的態度,她對溫二奶奶說的話和與當初對徐五太太說的話如出一撤,明眼人一聽就明白她分明就是在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