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千金,可也是有價無市,她這般端了茶盅就能報出茶來,可見她平日裡生活優渥,尋常人難得一見的茶葉,也視如尋常武道進化系統。
“謬讚了,再好的茶也不過為解渴罷了。”幼清微微一笑,也不問她們來這裡的目的,周姨娘望著幼清點頭笑道,“小姐所言甚是,倒是我較真了。”話落打量了眼客廳,道,“這房子有人住就是不一樣,收拾一番立時就有幾分人氣了。”
幼清笑著點頭,對方就像只是來串門的街坊,品著茶論著家常,根本不提此番來的目的,她也陪著說話,半點不露慌亂。
周姨娘微微一愣,朝那位身材嬌小的姨娘看了眼,那身材嬌小的姨娘眉頭緊鎖,面上就露出一絲不耐煩來,周姨娘幾不可聞的搖了搖頭,出聲道:“聽說方小姐是在此等親友的?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帶著僕婦丫頭獨自出門,這膽量可真是不一般!”
“這世上總是好人多的,更何況我們本分待人,不生亂惹事自談不上膽量不膽量之說。”幼清端坐著,沉穩的道,“姨娘的說話字正腔圓,是本地人?”
周文茵笑著搖頭:“我乃宣同人,自小與父母失散輾轉到通州,巧遇到我家官人,這才在通州紮根落腳。”她又指著身邊的女子,“她姓戴,蘇州人士,與我一般都是苦命之人,若非官人收留,只怕早已經屍骨無存了。”
幼清露出同情的樣子,道:“二位也是有福氣的。”
周姨娘正要開口,坐在她身邊的戴姨娘忽然將茶盅叮的一聲擺在方几上,不耐煩的道:“她一個毛頭小丫頭,你和她繞什麼彎子。”又盯著幼清,“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來問問你……”她話還沒說完,周姨娘忽然斷喝,“望舒!”
戴姨娘一愣,哼了一聲很暴躁的撇過頭去。
她來問她什麼,是問她的來歷和目的,還是問盧恩充的下落,若是問她的來歷和目的,不該如此興師動眾才是,那麼會不會是她們也找不到盧恩充了呢?
如此說來,那就是路大勇得手了,只是因為某些不得已,他沒有如約讓人來通知她?!
幼清心裡止不住生出幾分高興來,再望著對面兩人,越發的沉著。
周姨娘臉色不太好看,似乎壓抑著怒火,她端茶喝了半盅面色才勉強恢復如此,但也似乎沒了和幼清周旋的耐心,沉默了片刻,她道:“我妹妹心直口快,言語無忌,還望方小姐不要介意。”她見幼清面色淡然,不由皺了皺眉,又笑道,“其實她也只是好奇,方小姐一個人來通州,真的只是為了等家人?”
“自然。”幼清問道,“姨娘所言何意。”
周姨娘眉頭鎖的更緊,戴姨娘就轉目過來,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周姨娘被她看的不悅,戴姨娘卻是冷哼了一聲,望著幼清道:“你不要和我們兜圈子,什麼等家人不等家人,鬼才信你。”她說著站起來,忽然從袖子一抽,將一截拴著彩珠捲成個圈用牛皮而制的皮鞭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你今天若不老實說,你們一個都休想走出去!”
周姨娘端茶喝著不說話。
這是要先禮後兵嗎?幼清越發肯定盧恩充失蹤了,就算不被路大勇帶走,她們也肯定是找不到他的人了。
陸媽媽和綠珠幾個人驚的紛紛的站在幼清面前,李升也從門口拿了個掃把進來,如臨大敵的對陣望著對面兩人。
“這是何意?”幼清站了起來,“光天化日,姨娘莫不是要入室打劫?你可想好了,我們雖都是手無縛雞之力,可總歸是人多的,你們但凡動手想必也落不著好處重生在美國。”
戴姨娘哈哈一笑,道:“死了又有什麼關係,我今兒就告訴你了,就算是府衙的棺差來了我也照打不誤!”話落就指著幼清,道,“說,你們到通州來,是不是為了盧……”她說了一頓改了口,“為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