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麼多已經不容易。”又道,“不過聽你們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位廖大人不錯,找機會我和老爺說一說,看他是個什麼意思,若是琪兒成親後能住在京城,不回保定定居,這門親事也不是不能想的。”
趙芫點著頭,朝幼清擠著眼睛。
晚上回家幼清將方氏的話和宋弈說了,宋弈笑道:“那就給廖傑透個音,試探一下他的意思。”說著,兩個人都笑了起來,宋弈卻想到方才聽來的訊息,陶然之在宮宴上提到募捐之事,忍不住輕輕笑了笑。
嚴懷中果然老奸巨猾,這樣的法子也能用得上,就是不知道,兩宮的反應,能不能令他滿意!
第二日,魯直的案子定奪下來,抄家,秋後斬首!郭衍定案後直奔西苑,將魯直的私帳呈上,聖上翻了幾頁一眼就看到了嚴安的名字,便放了一邊和郭衍道:“此賬留在朕這邊,朕仔細看看。”
郭衍早有預料,垂頭應是退了出去。
聖上看了眼賬冊起身出了門,錢寧隨身伺候,暗暗心驚,看來大家還是低估了嚴安在聖上心目中的重要性,這麼大的事情,聖上隨意掃了一眼就一副不打算再提的樣子了,可見這事兒有的人是白忙活了。
可等到中午,行人司和通政司將各處彈劾的奏章紛紛送入西苑時,聖上望著堆積如山的奏章忍不住擰了眉頭,他煩躁的翻了幾本丟在一邊,又撿了一些匆匆一覽,頓時拍著桌子對錢寧吼道:“把嚴懷中給朕找來!”
錢寧駭了一跳,忙出去吩咐人去找嚴安來,不過半刻嚴安便垂著頭進了門,聖上望著他,見將一桌的奏疏拂在地上,又將私帳丟在他身上,喝問道:“你給朕解釋解釋,這些都是什麼東西最強喪屍傳說!”
嚴安白著臉,撿了本河南道御史彈劾的奏疏翻開看了一遍,裡面句句犀利,例舉了數百條他十惡不赦的罪證,他又撿了賬冊在手中看了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道:“聖上,老臣冤枉啊!”
“冤枉!”聖上冷笑道,“一個人冤枉你也就罷了,何以這麼多人都來冤枉你,你嚴安是家財萬貫被他們惦記,還是屯著美妾良妻被他們妒忌,你和朕說說,他們為什麼要冤枉你。”
“老臣不知,但老臣對聖上,對朝廷忠心耿耿,此心日月可鑑哪。”嚴安竟是嚎啕大哭起來,抱著聖上的腿,“老臣沒有萬貫家財給他們惦記,更沒有美妾良妻,他們妒忌的不過是臣的聖眷,妒忌的是聖上對臣的一片關愛之心。還求聖上明鑑!”
“那你和朕說說,這賬是怎麼回事。”聖上低頭看他,“本來朕還不打算問,現在既然說起來,你就來告訴朕,這上面記得賬是不是真的?一百萬兩,朕沒想到,你們一個個都這麼有錢,朕和你們比起來,那可真是窮的叮噹響。”
嚴安早就想過了說辭,立刻就道:“不瞞您說,臣也想這一百萬兩。”他說的真情實意,“可臣活了這麼把歲數,莫說一百萬兩,便是那十萬兩臣也不曾摸過見過,不過……臣不敢瞞騙聖上,臣確實拿過魯直的銀子。”
聖上眼睛眯了眯,問道:“拿了多少?”
“一共三次,統共八千兩!”嚴安老淚縱橫追悔莫及,“那八千兩臣還不敢動,一直藏在枕頭裡,聖上若不信現在就派人去老臣家中搜,那八千兩的銀票還疊的整整齊齊,從未動過!”
聖上哼了一聲,就真的喊錢寧進來:“派兩個人去嚴府將嚴懷中的枕頭抱過來!”
錢寧一愣,看了眼跪在地上哭訴的嚴安點頭應是。
“朕派人去搜,要是搜不到你就給朕等著。”聖上抖開嚴安,指著他道,“朕非把你皮扒了,像先帝那樣製成皮草堂,讓你真正千古流芳!”
嚴安抹著眼淚:“聖上,莫說您只查老臣的枕頭,便是搜老臣的家也是應該的,老臣吃皇糧拿俸祿,聖上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