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臉塗的粉白粉白的,身材前凸後翹。
趙金東暗暗的罵了一句:“騷貨”,
但他急於見到侯福來,還是誕著笑著臉問道:
“啞女,看見侯副指導員了嗎”?
米婉花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趙金東,欲言又止。藍色的眼睛裡閃動幾下。
然後用手向愛情林的方向指了指,轉身就下了山。
趙金東不知道米婉花是什麼意思,望著米婉花頗具風韻的身姿,嚥了口唾沫!狠狠的又罵了一句:
“他媽的,這啞吧,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就是有點啞。不過啞有啞的味道。現在八成讓豬給拱了”!
他突然想起這段時間,啞女好像和侯福來的關係不錯。他們倆每次碰在一起,總是用眼睛在溝通。這個秘密趙金東發現很久了!
侯福來這小子味道還挺重的,一個又老又啞的女人,他都不放過。
想到這裡,他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又匆匆的向愛情林跑去。
果不其然,侯福來正坐在愛情裡那棵橫倒的枯樹上,美滋滋的在抽菸。
趙金東見到侯福來就像見到了親爹似的,低頭哈腰的跑了過去。說道:
“大哥總算找到你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侯福來不滿的看了一眼趙俊東說:
“臭兒子,你能不能有點城府,出什麼大事,天能塌下來?天塌下來老子頂的,你慌什麼”?
說完,他掏出一支迎春牌香菸,扔給了趙金東。
趙金東把煙點上後,狠狠的吸了一口說:
“大哥,師裡的財務檢查組下來了。聽說這次檢查組是強師長帶隊,還跟著師保衛科的兩個知青,看樣子是查出問題就直接把人帶走了。這次我看是凶多吉少,師裡要動真格的了”。
侯福來抽了口煙,冷冷的向趙金東問道:
“臭兒子,去年一年到現在,食堂的賬上顯示虧空了多少”?
趙金東哭喪這個臉說:
“我的大哥,虧空我還敢在賬上顯示,我們的賬就沒有平過,虛假支出,遠遠大於實際支出。我連做假賬的勇氣都沒有,只要查帳小組一查,再和康蘭同的實際支出賬一對,我的帳那就是二十四個寡婦朝天尿,窟窿彌天了!”
候福來得把抽剩下的煙扔在地上。指著趙金東罵道:
“趙金東,你她媽的快死呀!還有心思說俏皮話,你自己心裡總得有個數吧,到底有多少錢糧才能補上你的虧空”?
趙金東想了想說:
“我宿舍裡有一本賬,主要記著咱倆這幾年欠食堂的錢糧的數目。我記得大概是大米500斤,白麵300斤,食用油100斤,還有一些蔬菜和調料”。
侯福來氣急敗壞的說:
“臭兒子,你可想好了,我就是今年春節幾天,從你那兒借了100斤大米,送給師政治處的王主任了。別的我可不欠”。
趙金東聽了侯福來的話後,苦喪著個臉說:
“大哥,你是貴人多忘事了吧。你去年中秋節還從食堂裡拿了50斤麻油,說送給兵團的陳萬广部長。另外今年正月十五,你還從我這裡借了100斤白麵,說是過兩天就還。可是到現在也沒還,我也不知道你送給誰了。對了,你還和我借了200元現金,我這裡可都有你的賬”!
候福來手指著趙金東罵道:
“臭兒子,你有種,敢記老子的黑帳,不過老子花這些錢,送這些東西,是為了往上爬,為了咱們兄弟在農墾兵團能有個人樣。你他媽的也花錢,也送了東西,也是為了往上爬。你他媽的是為了往嫩白菜的肚皮上爬吧!對了,臭兒子,你昨天下午揹著一袋大米去了靠山屯,今天早上才回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