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給26連的張大個子打電話,你下午就去26連趕豬”。
老朱頭姓朱,大名叫朱有根,今年30出頭,中等個子,頭有點禿頂,穿著也不夠精神。
乍一看上去像50多歲。他是60年代初期的老農墾戰士,為人隨和,愛開玩笑。他的資格很老。據說給兵團司令做過警衛員。
因為沒有文化,生活作風略有瑕疵。因此一直沒有升上去。和他一起入伍的,已經是師團級幹部了,而他還一直在農場餵豬。
老朱頭見郭建中提著行李要走,上前拉住他說:
“連長,我一個去趕豬怕不行,26連雖然在在淡水河對面。相距不過幾裡,但要過去必須走下游的浮橋。來回三十多里,我一個人趕上豬走浮橋,浮橋晃晃悠悠的,搞不好會連人帶豬一起掉下去的”。
郭建中抬起頭看了看空無一人的連部大院!好奇的問道:
“老豬頭,怎麼今天連部大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食堂的康師傅,還有衛生員劉曉萍都去哪了”?
老朱頭抱怨的說:
“這還不是你和指導員安排的,今天都上輔渠了,準備搞一天大會戰。天黑前把餘下的輔渠全部修好。爭取明後兩天開閘放水。對了,指導員讓我告你,你們回來後自己去食堂搞點吃的”。
聽了老朱頭的一頓叨叨,郭建中猶豫了片刻,回過來對身後的知青說:
“你們選一個人和朱有根去26連趕豬,別讓女同志去啊!剩下的人趕緊整理自己的宿舍,我去食堂給你們搞點吃的”
郭建中快言快語,三句並兩句就把這件事安排好了。
三月的北大荒,春寒料峭乍暖還寒。
沉睡了一冬的黑土地還沒完全甦醒過來。不算太雄偉的伊春山把西伯利亞的冷風擋在外面。
再加上中午陽光的照射。27連連部比北大荒其它地方暖和了許多,整個大院暖風輕拂,讓人微醉。
27連的西大門開在連部大院打穀場上。說是西大門,其實是沒有門。
只有兩個直徑為1米大的大樹墩子擺在那兒。大樹墩的東兩邊種滿了胡楊樹。
從西門出去,是一條平坦的黃土路。沿著黃土路向西走上約一公里,就上了淡水河大堤。
淡水河的大堤比地面高出有半米多,寬寬的大堤能並行兩輛大車。大堤經過的碾壓,現在成了進出27連唯一的大道。
大堤靠河的一側。整整齊齊的種了一排胡楊樹。胡楊樹下面點綴著許多不知名的野花。
藍色的淡水河從中間流過,湖光水色,風光秀麗。還真有點兒灕江山水的田園景緻!
站在大堤向前望去,農建26連的大院,靜靜坐落在淡水河的西墊子上。
27連和26連隔河相望,直線距離也就是兩三里左右。可是由於寬寬的淡水河橫亙在中間,兩個連少有業務往來!
如果有事,就從下游五里外的梨花渡上的浮橋上過,這樣來回得多走20里路。
如果要過載重車輛,那就要從下游的30裡外的淡水河的大鐵橋就上過。
據說,這座大鐵橋是當年日本關東軍修建的很牢固。幾十年過去了這兩座橋上演了無數悲歡離合的故事!
吃了郭建中煮的麵條。朱有根和小北京踏上了淡水河的東大堤。
朱有根一開始還饒有興趣的給小北京介紹淡水河兩岸的風光秀貌。
可是走了一段路後,他發現小北京的速度明顯的降了下來。
朱有根調侃道:
“你叫什麼?小,小北京吧!咱們不是去趕集,咱們是去趕豬。你能不能快點,照你這速度,咱們去了26連,太陽就落山了!連長讓咱們今天務必把豬趕回去。我還得去趟伊蘭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