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拳頭大小的野蘑菇,還有很多幼小的動物穿梭於其間。
從伊春山腳下溢位的小青河。經東愛情林,蜿蜒向南流去,清澈見底。在小青河的澆灌下。小青河兩邊的白樺樹粗大彎曲,遮天蔽日,曲徑幽深。
27連有條不成文的規定:
不倫之戀少去,只有資深的戀人到了該談婚論嫁的時候,方可在東愛情裡談情說愛!
因此,27連的知青們又把東愛情林戲稱為說愛林。
西愛情林是郭建中當連長時,人工栽種的。
一排排兩年齡的白樺樹被修剪的筆直,挺撥!樹與樹的行距和珠距均為兩米。錯落有致,條理分明。
陽光從樹隙中折射進來,新成一條條彩色的光線。西愛情林的最西端,有一塊兒籃球場大小的平壩。
站在平壩上,極目遠眺。落日的餘暉盡收眼底。美麗的晚霞似乎觸手可及
平壩下面的靠山屯,裊裊炊煙構畫出一幅美麗的田園風光。不遠處的淡水河像一條籃色的綢帶,緩緩向東舒展。
27連的知青又把西愛情林戲稱為談情林。腳下的那塊平壩戲成為落日壩。
侯福來沿著上伊春山的沙石路,急急忙忙的趕到愛情林。
這時他發現自己犯了個很低階的錯誤。忘了和米婉花約定在愛情裡哪兒見面。
望著黑黝黝的幾百畝愛情林,侯福來犯了困惑。
他坐在東愛情林一棵斜倒的樺樹上。點燃了一根菸。
十七的月亮還像十五的月亮一樣又圓又亮。月光像羊脂一樣浸洩在樹林中,幽深而靜美!
靜寂的樺樹林突然傳來貓頭鷹幾聲悽慘的叫聲,格外的滲人!
侯福來有點兒害怕。他把腰間的大號勃朗寧手槍抽出來,頂上了子彈。
看了看腕上的夜光錶,已經是十點過五分了,米婉花還沒有出現。
他沮喪極了。真想朝天放上一槍,給自己壯壯膽子。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幾聲比貓頭鷹還淒冷的笑聲。
他聽得毛骨悚然,回頭一看,只見米婉花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風姿卓越的站在他的身後。
侯福來氣急敗壞的吼道:
米婉花,你他媽的像個幽靈,遲早老子會被你嚇死的。
米婉花“嘿嘿”的冷笑了兩聲說。
“我親愛的侯副站長,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和你的上司,中校情報站長米婉花同志彙報工作。我希望你說話文明點兒,否則我就要對你動用家法了”。
侯福來把手槍揣進褲兜罵道:
“文明個球,老子孤懸敵後,擔驚受怕,你他媽的裝神弄鬼,在後邊算計老子。要不是老子看在鈔票的份兒上。”
說到這兒,侯福來停了下來,用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接著又說道:
“米站長,姨夫讓你給老子帶來什麼指示?對了,上次老子要的裝備,你給帶來了嗎”?
米婉花的眼睛裡射出一絲絲冰冷的目光,獰笑著說道:
“侯副站長,你不覺得我們現在談話很累?很不愉快嗎?,聽說愛情林裡面,有張落葉打造的婚床,我想我們去婚床上進行我們愉快的談話,不是更愜意嗎”?
侯福來心裡罵道,你個婊子,沒有你不知道的,來27連沒幾天就知道27連有愛情林。還知道27連的愛情裡,有落葉鋪成的婚床!
你這是向老子示威,說明在27連沒有你不知道的事。
罵歸罵,侯福來還是心虛。語氣明顯的軟了下來。
他笑著說:
“米站長,今天的時間不早了。回去的遲了,該讓人懷疑咱倆了,等改天有時間咱們再去婚床上愉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