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比臉都乾淨”。
劉順聽了趙金東的話,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摸出五張大團結,抖了抖,訕笑著對趙金東說:
“連長,我這裡還有50元,夠咱們去伊蘭屯大吃一頓了”。
趙金東覺得奇怪,忙問道:
“酒罈子。你怎麼身上還有錢呢?我推最後一把,不是讓你把錢都掏出來嗎”
“連長。我看那夥狗操的放多少錢?都要一鍋清,砸我們的鍋。因此我多了個心眼兒,偷偷的藏起了50元錢”。
趙俊東嘆了一口氣,幸災樂禍的說:
“也好,算你小子有心。我們現在還沒有全軍覆沒。要不咱們拿上這50元再進去賭一把。有可能會起死回生”!
劉順聽了趙金東的話,趕緊把錢揣進囗袋。掛上檔,猛踩油門,拖拉機轟轟的向前駛去。
駛出很遠,他才回過頭來對趙金東說:
“連長,還是算了吧,咱們現在點兒背了下來,有多少錢都不夠輸,等咱們改天運氣來了,再來和他們賭。現在咱們還是趕緊回,回去後想辦法給人家張老大搗鼓那400元的賭債,要不真讓他們去了咱們連。把這件事給嚷嚷出去,那我們可就慘了”。
趙金東坐在車廂裡嗡聲嗡氣的說:
張老大的錢倒好整,我們等過了十五,再偷賣上連裡的十包玉米就行了。關鍵是我們把分給候福來的錢也輸了,我們晚上回到連裡,就得給侯福來送錢去,要不無法向他交待。對了,酒罈子,你食堂還有多少現金”?
劉順聽了趙金東的話,猛地一下踩住了剎車。回過頭來警惕的對趙軍東說:
“連長,你是讓我把食堂的錢給侯福來送去,那我可不敢。把錢給了候福來,下個月我們連的一百多名知青都得喝西北風”!
趙金東打斷了劉順的話,不耐煩的說道:
“兄弟,你別把事想的太複雜了,出了事有哥兜子,我幹管理員兒兩年多,懂得其中的奧秘。只要上面不查賬,就是食堂裡有了虧空也顯不出來。只要我們把侯福來哄好,讓他做咱們的保護傘,就會萬事大吉。過了十五,我們多往外搗鼓點兒玉米,食堂裡的虧空不就補齊了嗎?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再說了,年底侯福來要調到三團任政治部主任。侯福來走後準備讓我接他的班,任27連的連長和指導員兒。到那時,我再推薦你接我的班,任27連的副連長,27連不就是咱哥倆的天下了?我看誰還敢說三道四”!
劉順聽了趙金東畫的大餅,一下子興奮了起來,但他仍心存疑慮的問道:
“連長,你當了連長指導員,我當了副連長。那張海波和楊軍幹什麼去了?我們沒有張海波的理論水平高,沒有楊軍的拳頭硬。27連能由我們說了算嗎”?
趙金東不屑一顧的看了一眼劉順說:
“張海波過了十五以後就被……”。
說到這兒,趙金東停了下來。覺得這麼機密的事兒,不應該和劉順說。馬上靈機一動說道:
“張海波過了十五就調到別的連任指導員兒,楊軍去兵團幹部管理學校讀書,剩下週子榮一個人老實木訥,還不由我們說了算”。
劉順聽了趙金東的話,不再延伸了,他心想:
“升官不升官倒無所謂,只要你能把食堂的虧空補齊,那我就算燒高香了!
趙金東看劉順不再言聲了。知道他預設把食堂的錢拿出來給候福來。
他很開心,便對劉順說:
“酒罈子,咱們不在伊蘭屯吃飯了,趕回連隊去吃飯。讓康蘭同給咱們煮上兩碗麵條。早上咱們出來時,我聽朱友根說要殺豬,估計現在康蘭同把豬肉給燉好了。回去後讓康蘭同給咱們哥兒倆切上一盤豬頭肉。我宿舍裡還有瓶邊疆燒,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