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只猜測是否屋內太過悶熱的原故。
這一瞬即過的事兒,韓沁自艾自嘆之間沒注意,韓夫人更是瞅著涼亭外的青石道等著韓玄昌到來,也是沒有看見。
淡淡中的一絲曖昧而已。
為打破這種怪異卻很讓人內心興奮的感覺,韓漠已經轉頭去看韓沁,笑眯眯地道:“小妹,你不想嫁出去,不如招個女婿回來,那也一樣的。”
韓沁眼睛一亮,但旋即搖頭道:“你當我是公主嗎?”旋即知道這話說的犯忌諱,不敢再言。
“在我們家,你就是公主。”韓漠託著下巴,輕輕道。
韓玄昌過來時,顯得極其疲憊,在正座坐下,碧姨娘立刻起身從旁邊丫鬟手中接過香茗,給韓玄昌和韓夫人一一奉上,這才回到自己位置坐下。
韓玄昌看來還真是渴了,一口喝了小半碗,放下茶杯才道:“這幾日我事情多,說不準都會晚些回來,你們以後吃飯不必等我。”
等酒菜上全,韓夫人揮手令四周的下人俱都退下,才親自為韓玄昌倒上酒,問道:“老爺,還是為稅銀被劫的事情憂心嗎?可查出結果來?”
韓漠聽到事情關乎稅銀被劫,看似只是吃菜,耳朵卻是聽仔細了。
韓玄昌見四下無人,在座的也都是自己至親之人,微一沉吟,才道:“能查出什麼結果。蕭家和蘇家纏在一塊,只會狗咬狗,那銀子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那可如何是好?”韓夫人有些憂心道:“這稅銀沒有運到京裡與戶部過戶,那就算不得繳納,只怕……只怕朝廷還會讓我東海郡補繳稅銀啊。”
韓玄昌點頭道:“那是免不了的。”
韓夫人跺了跺腳,恨恨道:“那個蕭幕瓚,真是該死,派自己那個沒用的兒子護送稅銀,那樣的酒囊飯袋能做好什麼事情,連累我東海郡。”
韓玄昌擺手道:“夫人莫亂說,先不談這個了,吃飯吧。”
韓夫人雖然心中有氣,但韓玄昌既然如此說,也不好再講。
當下一家人開始用餐,等用晚飯後,碧姨娘很溫順地領著韓沁先退下,韓玄昌見韓漠靠在椅子上打著飽嗝,沒有離開的意思,皺眉道:“漠兒,天晚了,你也先下去吧,早些歇著。”
“爹。”韓漠想了想,終於道:“今天有人找我。”
韓玄昌淡淡地道:“你那些狐朋狗友多得很,有人找你並不稀奇。”
韓漠嘻嘻一笑,道:“爹,孩兒有一事不明,想請教爹爹。”
“還從未見你如此謙遜。”韓玄昌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微微坐正身子,道:“你想問什麼?”
韓漠微一沉吟,終於問道:“我聽人說,朝廷這次有可能會特許我韓家下海採珠,填充稅銀的空缺。孩兒不明白,大東海是我韓家的地盤,為何這麼多年來,我們卻不能大肆採珠?為何我韓家下海採珠,還要朝廷的允許?”
韓玄昌眉頭皺起來,臉色也陰沉下來,冷冷道:“誰告訴你這些混賬話?”
韓漠也不因為韓玄昌臉色難看而有所畏懼,起身恭敬道:“爹,孩兒已經十八歲了!”
韓夫人忽地站起身,撇了韓玄昌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嘻嘻一笑,道:“老爺,漠兒說得對,如今他可是十八歲了,不是小孩子了。”也不多說,扭著腰肢緩緩離去,扔下韓玄昌父子二人。
夜風輕盈,不遠處的水池邊,白鵝正在岸邊棲息,一個又一個白色的影子點綴在水池子邊。
“坐下吧!”韓玄昌嘆了口氣,伸手按了按,示意韓漠坐下來。
等韓漠坐下來之後,韓玄昌才慈愛地看著韓漠,臉上甚至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漠兒,不知不覺,你已經十八歲了,為父卻一直將你當成不知世事的孩子。”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