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意思,所以一直以來,海上貿易的事情,玄昌是從來都沒有過問的。”他轉頭望向韓漠,皺眉道:“漠兒,幾位長老如此懇切要出銀子幫你,你該當好好考慮一番才是。”
韓漠恭敬道:“爹,漠兒如今不缺銀子,而且更不敢拿著長老們的銀子去冒險,就算是家法從事,漠兒也是不敢接的。”
韓天賜皺起眉頭,看如今這情形,要入股分紅的可能性是不大了,自己總不能真的憑藉長老的身份威迫韓漠答應。
若真以長老會的名義向大宗主要求長老們入股,或許大宗主念及整個韓族的大局,會吩咐韓漠抽出一部分紅利來,但是這樣一來,長老們也就等於違背了自己的諾言,威望將大大降低。
這幫傢伙沒有什麼能耐,如今靠的就是威望,若是倚老賣老強行讓韓漠接受入股,這事情一旦張揚出去,這幫老傢伙失去的肯定要比得到的多得多。
“小五啊,你既然擔心咱們的銀子拔下去有風險,我們這些老人自然也不會讓你為難。這從公中支銀子的事兒暫且就作罷。”韓天賜很不甘心地道:“不過你也知道,如今旁系子弟中,有不少人還沒有事兒做,整日裡不求上進,這日子久了,對咱們整個韓族可沒什麼好處。所以我們想聚集一批韓族子弟,讓他們聽你調遣,幫著你做生意,你看如何?”
“世族不從商。”韓漠平靜地道:“韓族外圍子弟若是從商倒也罷了,不過韓家旁支子弟也是世家子弟,若是經商,只怕會被人笑話吧?”
一名長老立刻道:“小五放心,咱們既然要讓這些子弟進入商隊,自然不會大張旗鼓明目張膽地讓他們進去。我們也不會安排很多人,也就二三十個人,將他們分到各條貨船上,不顯山不漏水,應該無甚大礙。”
韓漠淡淡道:“諸位長老。族中兄弟們的秉性,我是知道的,大部分都是嬌生慣養,錦衣玉食慣了。海商船隊是要經受大風大浪,生活苦的很,他們未必能堅持的下去。最為緊要的事,如今海上商隊的主要成員曾經都是海匪,投誠韓家才開始做生意,但是他們骨子裡的匪氣可沒有絲毫消磨,族中弟兄若是上了船,少不得會倚著身份瞧不起他們,那幫海上人也是受不得氣的,到時候雙方摩擦定然不斷,真要到那個時候,我看這海上貿易也就不必再做下去了。”
眾長老豁然變色,就連韓玄昌也微微皺起眉頭。
韓漠話雖然是實話,但是這般說出來,那可就是直接拒絕了長老們的要求,恐怕會讓諸位長老心裡很不痛快。
果然,韓天賜涵養再好,被一個隔了幾輩的後生子弟如此拒絕,一張老臉實在放不下,忍不住冷笑道:“五少爺,看來你還真是將大東海當成你自己的了。”
韓漠微笑道:“長老,大東海當然是我的,同時也是你們的。當初既然諸位長老答應我獨立做海上貿易,長老們的囑咐,我是記在心裡的,所以目前的海上生意……由我做主!”他嘴角泛著淡淡的笑意,這股笑意出現在這年輕英俊的臉上,很有些詭異,詭異的讓人都能理解笑容中的意思。
那意思彷彿是在說,不需爭辯,不需糾纏,更不需倚老賣老來壓制,因為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中,海上的貿易,如今就是我韓漠手裡的東西,誰也奪不去!
堂中的氣氛一時極為僵硬。
加起來兩百多歲的長老們,卻硬是不知該如何去對付這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畢竟是韓家的直系子弟,而且大家畢竟有言在先,總不能真的不顧顏面硬是以族會的名義去壓制韓漠。
但是就此作罷,長老們的顏面自然也很不好看。
“諸位長老一生勤懇,為韓族做出巨大的貢獻。這海上貿易的利潤雖然不會納入公中,不過……!”韓漠眼珠子轉動著,他也知道這幫老傢伙畢竟是族會的長老,雖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