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預謀,沒有痕跡,這般突發的讓所有人始料未及,來不及做出防備……這樣的好機會,往後再找,那可是再沒有的了……怎麼就出了這檔子事兒,追溯起來還是宋九歌的新娶的媳婦兒,上一回去吃喜酒他實該去瞧瞧的,什麼樣的小姑娘這麼深的城府,攪的這裡裡外外人心惶惶。
“不行,得把嚴閣老請來才是。”錢寧心裡左思右想,不能讓裡頭這麼鬧下去,他打斷謝嬤嬤的話,道,“雜家有事,就不奉陪了。”說著,甩著拂塵就走遠了,謝嬤嬤看著錢寧的背影,笑了笑重生在美國!
“朕可是讓步了,都依著她的。”聖上指著外頭和夏堰說,“你讓她回去,她今兒要是不回去,朕把你的官職也給削了!”
夏堰滿臉的為難,和聖上道:“聖上,微臣斗膽……太后娘娘畢竟是先帝的嫡母,尚宗親自封的皇后,您當日讓她搬去鍾粹宮,也算是警戒過,可若讓太后娘娘一直住在鍾粹宮,難免不會讓她覺得心生悲涼。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突然到西苑來大鬧一通,這若是往後她每隔三五日都來鬧一通,這還如何是好。”
“宮裡這麼大,住在哪裡有什麼分別。”聖上凝眉道,“朕讓你來勸她的,不是來勸朕的,你和朕在這裡嘀嘀咕咕說什麼!”
夏堰無奈的應是,還不等他出去,外頭又是一陣騷亂,就聽到砰的一聲,夏堰驚了一跳走了出去,又飛快的折了回來,道:“聖上,太后娘娘撞柱子了……”
還真撞?聖上怎麼也不能讓太后死撞死在他面前,往後天下人該怎麼議論他。
“去看看。”聖上起身飛快的出了偏殿,就瞧見太后就軟軟的倒在謝嬤嬤懷中,額頭上擦破了皮還滲著血,謝嬤嬤哭著喊著,聖上便喝道,“都愣著做什麼,快去找御醫來。”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御醫被請了過來,給太后上了藥包了額頭,聖上要送太后回去,太后愣是板坐在椅子上不肯走,聖上朝著張瀾道:“去把嚴懷中和彭玄正給朕找來,他做的好事,讓他自己辦去,朕不管了!”說著,氣的拂袖進了偏殿。
嚴安終於進了西苑,一路上錢寧和他邊走邊說將裡頭的情形說了一遍,忍不住埋怨道:“老大人,您這事兒辦的可不光彩,思前不顧後的鬧出這麼一堆爛攤子,還被人家宋太太擺了一道,您說說這叫什麼事兒。”
嚴安哪裡想到事情會成了這個局面,嚴志綱當初設計的還包括謝周氏咬的不單只是宋太太收受了賄賂,還要把魯直那六十萬的鹽引也推到宋弈身上,說宋弈將鹽引交給謝周氏,讓謝周氏放進魯直的家中……這鹽引是有些牽強,可並不重要,他要的是聖上對宋弈的懷疑,這樣一來再除宋弈還有什麼難的。
尋個偏僻的地兒,遠遠的把宋弈打發了就成。
可是,彭氏那個蠢婦,最後把事情辦成這樣,他們不但沒有得到好處,還吃了這麼一個大虧!
其實,最關鍵的還是宋太太,誰能想到一個小丫頭會拉著彭氏到宮裡去找太后評理,一唱一和的就把彭氏就繞進去了,他們實在是始料未及。等反應過來太后已經到了西苑還下令關了門……
“老大人!”洪先生自嚴安身後追了過來,嚴安回頭望著他,問道,“你如何來了?”
洪先生就顧忌的看了眼錢寧,壓著聲音和嚴安道:“嚴孝生前收編的那些江湖人士又死了四個,那些人惶惶不安鬧起來了,一個個都吵著要走。他們只聽嚴孝的話,沒有人能壓得住他們啊。”
“那就讓他們走。”嚴安不耐煩的道,“一群烏合之眾,老夫還沒這閒糧養著他們呢。”
洪先生嘆著氣道:“大爺已經過去了,不過事情卻愈演愈烈,在下看著,若不想辦法鎮壓,恐怕不妙!”
嚴安就有種後院起火的感覺,彷彿所有事情都集中在一起出了,他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