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幼清就覺得整個人沒了精神,回房換了衣裳抱著枕頭睡了一整天,等醒來的時候才想起來豪哥今兒沒來,採芩笑道:“春銀支了婆子來過了,說知道今兒老爺要出門,你有事,明兒再將他送來!”
幼清哦了一聲,隨意吃了點東西,和丫頭婆子偎在暖閣裡聊天,蔡媽媽說起封子寒的侄兒,道:“五十幾歲的人了,受了點風寒都很好,更何況是中風,要不是封神醫妙手回春,他這會兒人都不在了。”
“見到封神醫沒有,叮囑他也要好好休息。”幼清開始擔心封子寒,他侄兒都五十多了,封子寒怎麼說也得六十幾歲。
晚上幼清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好不容易熬到天剛放亮便起了床,在房裡做了一會兒針線用了早膳豪哥就來了,她帶著豪哥去了井兒衚衕,讓豪哥陪著茂哥兒玩,她和趙芫兩個人坐在廊下聊著天。
“今兒一早宮裡就傳了訊息說,說聖上要開阜成門,說是往後煤,茶,糧都從阜成門進出了。”趙芫憂心忡忡的道,“崇文門的稅東廠撤了,改道去阜成門。”
幼清正喝著茶,聞言放了茶盅,道:“改去阜成門了?這主意誰想出來的。”
這事兒她沒聽宋弈說過,聖上難不成是故意等宋弈走了才說這件事的?
穿越之獨守傾心!
“還能有誰。張茂省提的,錢寧交頭稱讚說好,聖上就定了。”趙芫嘆了口氣,“不但阜成門收稅,就連東直門進出的百姓,孩童除外,大人是一個人頭一文錢。”老百姓進出都從東直門走。
可真是可以,什麼樣的稅收名目都能想的出來,往後誰還敢來京城。
“我怎麼覺得聖上是故意將九歌支出去的呢。”趙芫也覺得蹊蹺,“九歌是不是做了什麼事讓聖上忌憚了?”
幼清皺眉,她沒有看出來什麼,但是聖上這樣做確實挺可疑的。
她想不通便喊周芳去打聽:“你想辦法去打聽一下,出了阜成門和東直門的稅,聖上還提了什麼。”
周芳應是而去,下午回來和幼清道:“聖上還請楊閣老加了一成的茶稅,還有讓東廠和蔡五爺一起負責重開海禁,這樣舶來的貿易一起,光了稅收就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真是瘋了。”幼清眉頭緊緊鎖著,“單大人和郭大人沒上奏疏反對嗎?”
周芳點頭:“西苑都鬧了一天了,聖上待在丹房裡誰也不見,就連張公公都在外頭守著沒讓進去。”
“知道了。”幼清若有所思,透過這件事來看,聖上現在對張茂省的依賴已經不亞於當初的陶然之,至於蔡彰也算是混出頭了,竟然能和錢寧一起去經營市舶司,這要是真開了海禁,蔡彰這兩年投進去的銀子不但能連本帶利的收回來,還能賺的盆滿缽滿!
“你去和江泰說一聲。”幼清和周芳道,“讓他想辦法把這些事告訴老爺。”
周芳應是而去。
幼清和趙芫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無奈之色。
“大老爺回來了。”趙芫身邊的胡媽媽進來,回道,“不過瞧著有事不大順利,奴婢聽說在西苑被聖上訓斥了。”
幼清愕然,問道:“為的什麼事?”
“好像是為了戍邊縮減糧草的事。”胡媽媽也不大清楚,“讓大老爺協助楊閣老去辦,大老爺似乎不同意,聖上就訓斥大老爺了。”
聖上的縮減糧草和開支與宋弈提出的整頓截然不同,前者是裁軍後者是養兵,更好的安置,清理軍中的汙穢……聖上是為了銀子,宋弈則是為了軍心!
所以薛鎮揚會不同意,因為他們還沒有想到可靠的法子。
要是被聖上的政令趕在前頭,那他們的法子也用不上了,直接等著三邊躁動再帶兵去鎮壓便是。
幼清在趙芫這裡坐了一會兒,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