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吧,要四進的。”
“真貪心。”薛思琪皺鼻子,伸手去掐幼清的手臂,道,“小心我小氣起來,什麼都不給你買。”
幼清掩面而笑。
兩個人的打鬧聲傳進暖閣裡,廖夫人也忍俊不已,不由羨慕方氏,她將幾個女兒養的都很好,或穩中得體,或活潑可愛,尤其是方家這個侄女,是既聰慧又大氣……有這樣一群兒女孝順在膝下,便是少活幾年她也高興。
廖夫人和薛思琪沒有留下來用午膳又轉道去了井兒衚衕,幼清和封子寒還有方懷朝一起吃了飯,封子寒要喝酒,幼清就按著他的手,道:“只能喝一杯,多了沒有36計。”
“咦!”封子寒瞪眼,“小丫頭,你現在還管我喝酒的事了?”
幼清挑眉,道:“前幾日是誰吐來著,還有誰半夜肚子疼的起來找藥吃,我可告訴你,往後你住這裡,每天只能喝一杯酒,多了沒有!”
“你……”封子寒愁眉苦臉的,哼了一聲,“不喝就不喝。”幼清就將酒壺收起來,笑眯眯的道,“別想著在房裡喝,我聞得到!”
封子寒白了她一眼,低頭吃飯。
幼清就滿意的笑了起來,其實封子寒並不貪酒,可每次用膳時都會喝上兩三杯,幼清覺得他年紀大了,這些事要控制一些!
方懷朝意興闌珊的撥弄著飯,看著幼清和封子寒一來二去的鬥嘴,幼清眼睛裡臉上都是和煦的笑容,語氣中對封子寒的關心也好不掩飾……他很清楚,其實幼清並不壞,但是她只對在乎的人好,不相干的人她冷硬起來是一點情面都不講。
“吃飯。”封子寒擠兌不了幼清就轉頭過來盯著方懷朝,“瞧你把飯都撥桌子上了,你是小孩子嘛。”
方懷朝瞪眼指著封子寒道:“您……您這是撿軟柿子捏?!”
封子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埋頭吃飯。
幼清忍著笑和方懷朝道:“快吃飯吧,下午歇一會兒,等晚上我們再說。”
方懷朝沒說話,低頭吃飯。
晚上宋弈下衙回來,幼清在院門迎他:“今天在安排殿試的事?皇榜什麼時候放?”
“月底吧。”宋弈牽著她的手進了暖閣,“我好似看到了方堂兄了,他來了?”
幼清點頭,服侍宋弈換下朝服,和他在炕頭上落座,將事情的經過和宋弈說了一遍:“……我想等楊家的反應,若真是楊志澤做的,楊家這兩日肯定會派人上門來退婚。”
“嗯。”宋弈頷首,蹙眉道,“今日聖上將”三邊“的事交給了楊首輔,今年春闈亦是由他主持閱卷,人選也由他親自點人。”
春闈閱卷往年都是由內閣幾位閣老一起協同翰林院和禮部幾位學士和大人,今年竟然全權由楊維思主持:“這麼說來聖上對你們已經生出忌憚,從而開始扶持楊閣老了?”這樣非常的明顯,一點遮掩都沒有。
宋弈喝著茶,沒有說話。
幼清沒有宋弈這麼閒然:“市舶司的事交給蔡彰和錢寧,漕運稅和三邊的事都交給了楊閣老,其它的事也皆由他們在安排,豈不是把你們都架空了。”她眉頭緊鎖,聖上在三邊整頓的事情上最後雖是用了宋弈的方案,但是卻交由楊維思去打理,這也是變相的扳回了一局。
“這是早晚的事,避不開的。”宋弈見幼清滿面的擔憂和謹慎,柔聲道,“如今的形式還沒有你想的那般緊張,我們不急,慢慢周旋便是。”
幼清拉著宋弈的手,腦海裡就想到了聖上將火把丟在裝滿徐氏一族的船上,那大火騰天滿耳裡響徹了她們的慘叫聲……對於聖上她從來沒有小看,他就想是一頭沒了鬥志的猛虎,可虎總歸是虎,依舊不容人小覷客串皇后。
“慢慢來。”宋弈將幼清抱坐在腿上,“別怕,有我在呢,再不濟我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