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堂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竟要讓他們來明示不成。都是一群廢物!”
“聖上息怒。”夏堰看了眼站在一邊的宋弈,回道,“此事,按老臣看來鹽商也是受害的群體,他們手中壓著大量的鹽引,有的甚至是數年前的,這麼多年他們的鹽引都沒有兌現,每每去鹽場不是沒有鹽可取,便是有鹽卻被他人預定……聖上,老臣認為,不是他們逾矩,恐怕是實在被逼的沒有辦法才冒險一試啊。”
“你是什麼意思。”聖上望著夏堰,問道,“是鹽場的鹽制的不夠,還是有人偷官鹽私下買賣了?”
夏堰躬身抱拳,回道:“事實未明前,老臣不敢斷言,但此事確實蹊蹺。”他說著朝身邊的其它兩位閣老看去一眼,道,“老臣與兩位閣老方才議論了良久,他們也覺得此事還有內情,所以這才和老臣一同來求見聖上,請聖上裁奪。”
聖上便朝其他兩人看去。
楊維思聞聲立刻朝後縮了縮,楊翼看看夏堰,便咳嗽一聲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回道:“此事,確實不可小覷,更不能粗暴的予以鎮壓,應當商議個有效的辦法,既能解決鹽商拿著鹽引卻無鹽可取的狀況,又要讓每個鹽場將每年的鹽給綱商均勻分配,這樣才能保證官鹽市場能不生亂相,有條不紊。”
“不簡單粗暴,他們便聽話了?我看是你們太婦人之仁,讓鹽運使派兵鎮壓,朕看他們還有幾個膽子敢和朕對著幹。”聖上眯著眼睛,轉目望著夏堰,道,“這事兒就交給楊孝中去辦,務必將這件事徹底解決。”
孝中是楊翼的表字。
“聖上。”楊翼聽著心裡一抖,立刻躬身道,“此事隸屬戶部,老臣以為應該讓戶部的人去查,才不算出格。”他左思右想拒絕此事,不等他想完,夏堰就皺著眉頭道,“聖上所言甚是,此事應該徹底解決,可若鎮壓平亂,只是治標不治本,老臣以為派誰去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該怎麼辦。”
聖上煩不勝防,喝道:“那你說,到底要怎麼辦。”
夏堰道:“應該增派巡撫,巡視兩淮鹽業,撥亂反正,再將太倉之事的源頭徹查出來,只有找出源頭才能徹底解決此事。”
“我看你就是誠心來氣朕的。”聖上怒問道,“你說說,源頭是什麼!”
夏堰看了眼聖上,回道:“臣不知,可就是因為不知才要查,不但要查,還要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好!”夏堰話落,楊維思以及楊翼立刻跟風道,“微臣也贊同夏閣老所言。”
聖上揉著額頭,夏堰是什麼人他很清楚,用頑固不化來形容他毫不為過,他擺著手朝宋弈看過來,問道:“九歌,你也聽到了吧,你說說看,這事兒該怎麼辦!”
“臣不瞭解其中緣由,不敢妄言,不過微臣看,這是既然是揚州鹽商起的頭,還是應該交由鹽運使去辦。他們與鹽商打交道,定然比我們這些局外之人要更加清楚一些。”宋弈說著一頓,又道,“至於如何做,想必鹽運使也有一套對應的手段,定然是比我們還要周到。”
“宋九歌。”夏堰指著宋弈質問道,“這些事就是兩淮鹽運使管理不善而致,你讓他們自己去查自己,實在是笑話!”
宋弈立刻抱拳,笑著道:“下官不過就事論事,若有不妥之處,還望閣老諒解!”
夏堰冷哼了一聲,望著聖上還要說話,聖上立刻就擺著手道:“你們先回去,這件事朕再想想,明天一早定給你們一個答覆。”
“聖上!”夏堰不死心,聖上立刻朝著他瞪眼,“朕累了,你走不走!”
夏堰嘆氣,不得不應是,遺憾的帶著兩位楊閣老出去。
“你方才話沒說完?”聖上望著宋弈,宋弈看了眼站在一邊侍候的錢寧,回道,“微臣記得,兩淮鹽運使的秦大人,似乎和嚴大人是莫逆之交,這事,是不是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