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戈大人還有什麼別的交易?
不管怎麼說,秦漫修會夜探周府,現在已經有了充分的動機。因為,是周可親手殺了他的父親。
可偏偏事情又沒有這麼簡單,他怎麼又會淪落為周欣然的奴隸?怎麼又會進宮面聖?怎麼又會功夫一下子這麼好?莫非,不見的這兩年多時間裡,他有什麼奇遇不成?
最關鍵的,如果他真是昨夜裡受傷的那個賊人,他是怎麼做到的呢?手腳上的鎖鏈,旁人的在場,杳無蹤跡的黑衣,即使是那毒鏢,縱然他被鏢所傷,為何不見任何中毒的跡象呢?
對於漫修,姚田有些看不透,既懷疑他,又有太多的說不通。更何況,見他現在這幅搖搖欲墜的樣子,還有那份從未改變的倔強,一時間,姚田竟有些想要幫他的衝動。但願,但願不要是他……
“怎麼,姚副將與我這奴隸認識?”似也看出了姚田非比尋常的表情,周欣然緩緩的問道。
“回小姐,屬下也不敢確定。只是,此人確與屬下在陝西秦鳳路軍營時手下的一個士兵長相十分相似。”姚田並不認為剛才那個問題是周欣然的隨口一問,她既能從宮宴上將秦漫修帶回,想必早已知他在軍營裡的身份,自己此時如果說謊,反而會引起周欣然的懷疑,索性,實話實說,又不點破,看周欣然何意吧。
“姚副將果然眼力不錯,他,就是那個陳濤!”周欣然倒似坦蕩得很,直接點明瞭秦漫修的身份。
“啊?”姚田略作驚訝裝,繼續問道,“陳濤不是因為殺害了戈一民大人在逃嗎?為何……”
“為何今日會成為本小姐的奴隸?這就不是姚副將該管的了。姚副將要做的,是查清昨夜裡的那個賊人是誰!最好,還是在爹回來之前!”
自己的疑問,周欣然沒有解答。但姚田也可以透過此確定,陳濤沒有殺戈大人,否則哪會是奴隸這般簡單。但是,周將軍今夜便會回府,就算路上有所耽擱,最遲也是明日一早,還有不到一日的時間了,要查清那賊人,夜闖主院落的賊人……
“是。”姚田依舊恭敬的回答道。
“怎樣,他到底是不是那賊人?”
姚田並沒有回答,反而一手拿起了漫修的右手。漫修也沒有反抗,任姚田的雙指搭在了自己的脈搏之上。毒鏢,看來姚田是在看自己是否中毒了……
“這手腳鎖鏈的鑰匙,可是由王叔看管?”
一時間,眾人沒有回答姚田的,姚田不禁一怔,這個問題似是最簡單的吧。
“被我扔到火裡,燒了。”孰知,周欣然不緊不慢的一句話卻將姚田那本已蠢蠢欲動的不平之心再次挑撥了起來。雖然是一個奴隸,也無需這般對待啊!
“怎麼,有問題?”
“不,沒有問題了。回小姐,此人渾身是傷,根本無法辨認是否有飛鏢的傷口,然來報說那賊人是中了先生的毒鏢,應有中毒跡象才是。可是此人卻無一絲中毒的跡象。而且,既其鎖鏈無鑰匙可開,更是不可能在眾人的追捕下還能全身而退,恐怕也不是我們要尋之人。”
“哦?這樣?那就不要在此浪費時間了。”
姚田等人都離去了,只留下周欣然冷冷的一句話,“將他洗淨,套件乾淨衣服,帶來見我。”
周欣然走後,王叔又開始了罵罵咧咧,從大清早開始,便出了這麼大的力打人,還真是有些辛苦。天知道,要不是早晨他來時無意踩到了灑落一地的豆子,狠狠的摔了一跤,還恰巧被漫修潑了一身洗澡水,才不會那般生氣的抽打漫修。可他又是否知道,這一切,都是漫修特意安排的呢?
“你,負責給他洗淨,換上這衣服!”有了葉子奇,王叔可不會再辛苦自己作這等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扔下一套單衣,便準備走人。
“可他手腳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