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狗偷出來,給葉子奇創造機會的秦漫修,卻在半道上被周欣然爹身丫頭鶯兒截了下來。
一句“帶他去小姐那裡”,讓秦漫修的心涼了半截。
是,自己疏忽了周欣然的存在,自己是從周欣然手中逃脫的,可回來後,受了先生的打,受了沈韓的打,受了萬歲爺和周可的打,獨獨沒有受到周欣然的懲罰。她,是最不可能放過自己的人,怎麼,計劃中就偏偏忘了她呢?
“鶯兒姑娘,剛任大人來吩咐,可是要求帶他去見先生的。”
“我不管,這是小姐的命令。莫非你連小姐的命令都敢違抗嗎?你可別忘了,你今日的地位是誰給的!”
王叔怎麼能忘這知遇之恩。他本就是陝西街市上的一個地痞,卻因調戲周欣然當時爹身丫鬟小冰,與周府的家僕起了衝突,還將人打傷。本被官府拿住要問刑治罪的,可週欣然聽聞其會些功夫,力氣又大於常人,便讓官府消了案,並將其收為己用。自後,他便是小姐手下得力的幫手了。
可是,這先生的地位在周府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又是個睚眥必報之人,他哪裡敢得罪!
現在先生要秦漫修,小姐也要,他該怎麼辦呢?
不管了,反正有事先生也會直接找小姐,找不到他的頭上來。更何況,小姐才是周將軍唯一的血脈,再敬重他先生,畢竟也是外人。自己又是得小姐提拔至此,怎麼說,也得偏小姐些才是。
當下,王叔回頭吩咐葉子奇道,“帶他去小姐處。”
不只漫修,連葉子奇的心也是一沉。誰都知道,秦漫修去了周欣然處,十有八九是要遭殃,他們剛剛還計劃著要怎樣對付胡副將,出去給葉家報信的,這樣一來,豈不把一切計劃都打亂了?
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莫名的,因為半路上殺出的這個程咬金,秦漫修被帶到了周欣然的住處。
王叔給周欣然見了禮,周欣然連理都沒理,直接讓其退下了。
葉子奇放下手中的粗繩後,也不敢多呆,只回望了一眼秦漫修,臉色沉重的隨王叔離去。
勉強爬起來跪在地上的秦漫修一直低著頭,牙齒卻不自覺的又咬到了下唇上,不能讓她再對自己用刑了,他還想多活幾日。
時間好似靜止了一般,屋中除了鶯兒給周欣然泡茶時發出的倒水聲外,一切都是靜悄悄的。水聲,在此刻顯得格外刺耳,連鶯兒幾乎都屏住了呼吸,大家似乎都在等待著周欣然的爆發,這次究竟又是什麼呢?
“你不想知道洗塵宴上,你昏死過去後,發生過什麼嗎?”
“小姐想要漫修知道?”
“恩,與你有關的。”
“恕漫修愚鈍,還請小姐賜教。”
“皇上說,誰的奴隸就該歸誰管,你是登記在我名下的,不是周府。”
漫修心下一驚,這話不就是在告訴他,他之後只歸周欣然一人管,連周可都無權私自動他了嗎?
“不想說些什麼?”
“但憑小姐吩咐。”
“呵呵,我可吩咐不了你,否則,你又怎會主動與那刺客逃了去呢?”
主動……心涼了半截,她到底還是看出來了。對的,她也是會功夫的。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所謂大業(下)
“呸,你這下賤東西,小姐也是你叫的?”一旁的鶯兒打破了兩人的沉默,裝腔作勢的朝漫修大喝道。
“主人恕罪。主人誤會了。漫修哪裡敢逃,更何況,一個奴隸,就算逃到天邊,也能被抓回來的。而抓回來,就要任主人處置,漫修還不想死。”
周欣然一聽漫修立刻改口稱她做“主人”,不禁“呵呵”的笑出了兩聲。好似就在迎春樓那日,漫修還指名點姓地罵她是“惡婦”來著,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