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疤痕,他的父親叫做劉望的……沈雲城,你,沒事吧?”看著沈雲城的神情越來越奇怪,開始還在描述劉霄資訊的秦漫修不禁面露擔心之色。
“沒,沒什麼。你,你為何打聽他?”
漫修看看沈雲城,略有所思的說道,“你還記得地下密室嗎?密室中有個老者的……”
沈雲城想起了密室門口那具面向下的老者屍體,因為任莫慈的突然出現,他沒有看清老者的樣貌。心,好亂。
“你說地下密室的那個老者叫做劉望?”
“是,沈韓殺了他。他因兒子被威脅,在那個地下密室裝啞巴二十載,我給你的那件衣服便是他的,說見到他的兒子,一定轉交給他。”
“二十載,二十載……”
“沈雲城,你……”
秦漫修沒再說下去,隻眼睜睜的看著沈雲城落寞離去的背影。
屋內,沈雲城懷抱著秦漫修給他的那套帶血的衣服,愣愣的坐在屋裡的一角,黑暗,靜寂,陪伴著無盡的感傷。
“父親!”半晌,才從沈雲城的口中擠出兩個字。
當年,六歲的他是記事的,父親與母親因為秦威的事吵架後,他就隨著母親離開,再也沒有見過父親。由於母親至死都覺愧疚秦威,也不許他尋找父親,二十年來,他都是孤獨一人度過的。想不到,父親,他的親生父親,竟比他還要孤苦,是在地下密室過得二十載。到死,到被他的義父沈韓殺死,也沒能再見他一面,還是他,親手將父親的屍體化為烏有。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緊握著衣服的手又緊了幾分,突然一個黑影閃進屋中,沈雲城以最快的反應將衣服藏到了身後,定睛看眼前,竟是義父沈韓。
是他,利用自己威脅父親,是他,親手殺了父親,而他,卻是救過自己,教授自己功夫的義父!
“義父!”
“這麼黑,怎麼不點燈?”
“是。”沈雲城鎮定了下情緒,下意識的回頭看看,藏的衣服並未露出馬腳,便去點燈。可等一轉身的時候,沈雲城不禁倒抽了一口氣,那帶血的衣服竟落在了沈韓的手中。
“義父!”
“這是什麼?”
“回義父,這是那日義父和先生被暗算時秦漫修所穿之衣,雲城見那秦漫修將此衣服疊放整齊,怕有什麼貓膩,便取回來察看。”
“哦,是嗎?你倒是有心。我問你,你那日去時見到了什麼?”
“回義父,雲城去尋義父,結果去了便見到義父暈倒在內院的地上,秦漫修手中扶著受傷的先生,雲城正要上去幫忙的時候,密室中卻又出現了另一個先生,說秦漫修所扶之人是個假先生。雲城本也無法分辨,但那假先生是個女子,終被先生用化屍粉化掉了。但是,先生也暈厥不起,幸及時用回魂丹才救回性命。但先生,先生似乎……”
“很恨我?是吧?”
“是的,他一直說是義父動手殺的他。”
“哼!這種人,不就仗著會些奇怪的東西,有什麼本事,死了也是活該!”
“可是,他是先生……”
“不要再說了。其他的,你還發現了什麼?”
“回義父,雲城仔細檢查過護衛的屍體,上面都有毒針,雲城懷疑是那假先生。”
“不是,是秦漫修。”
“什麼?秦漫修?他……”
“我們都小瞧他了。聽說今天先生和任莫慈去小姐那裡要人,都被拒絕了,你跟在小姐的身邊,給我好好的盯緊他。”
“義父放心,他已經被小姐灌下了啞藥,小姐還吩咐弄殘他的雙手,既不能說話,又不能寫字,就算他有心,也沒力吧。”
“什麼?他啞了,雙手還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