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利用了這次機會,想混入周府,誰想,周府卻不是吃素的,若不是楊全蒙面出手相助,恐怕那男子準命死當場了。”
漫修知道葉子廉說的身受重傷的一男一女是誰,不就是沈雲城和祁天晴嗎?原來那日他給祁天晴喂血過多暈倒後,周府還發生了件這麼有趣的事情。可是,那個男子到底是誰呢?
葉子廉彷彿洞穿漫修心思一般,說道,“那男子自稱名叫朱不二,是杭州當地一個生意人,孟靈的丈夫。”
“什麼?”漫修一怔,這個說法已遠遠超出他的預料了。
“恩,他是這樣對楊全說的。還對楊全說,他之前練過幾年功夫,知道自己的娘子被人綁架了,他是想救娘子出來的。”
“如此說,該感謝他的才是。說不定,這十幾年,就是他,照顧的母親呢。”
“是不是他照顧的孟伯母我現在還說不準,可感謝的話先別說但早。”
“哦?”
“因為,就在楊全救他的次日,他便人間蒸發,不知去向。”
“或許,是個不喜給別人添麻煩的江湖隱逸人,又或許,不想讓人過多的知道他的身份吧?江湖上,不是有很多這種怪人嗎?”雪兒在一旁插嘴道。
“恩,終於被你說中了一點,他確實不想讓人過多的知道他的身份。”
“這又是怎麼個說法?”
“其實開始他走,楊全確實也沒覺稀奇,正如雪兒講的,江湖上有很多怪性格的人,何況他自稱是生意人,很可能是不想再沾染江湖上的恩怨。於是,楊全也沒太往心上去,只當周府劫人是與此人有的什麼舊怨。可是,既回來了東京,楊全就擔了另一項任務,將我所掌握的情況給開封府的包大人通個信兒。”
“好啊,原來你罷官遠走他鄉,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葉子廉也沒接雪兒的話,繼續道,“你道怎地,楊全去彙報完正事後,卻無意在包大人的案上發現了一張影像。”
“影像?難道還恰就是那男子的不成?”
“對,你又說對了。正是那男子的。可是,影像上他的身份是叫朱四,人稱朱不眨,是個專門幹殺人勾當的主兒。”
“啊?是個殺手?”
“不僅如此,他還可能與金華赤松鄉蘇家一案有著密切的聯絡。因為,蘇齊夫婦命死的那幾日,赤松鄉還同時消失了兩個人,一個叫做錢狗兒,是當地的一個地痞頭兒,另一個便是這朱四朱不眨。後來,這錢狗兒的屍體在義務的一家客棧被發現,而據店主稱,當時與他同時住店的,確實還有另外一個男子,他們還打聽一個女子和一個嬰孩的住處來著。而根據描述,確定就是朱四無疑。當地官府根據描述畫影拿人,可朱四卻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後來,過了許久也不見拿到人,官府便撤了告示,人們也漸漸淡忘了這件事這個人。直到前一陣子,開封府又派人到赤松鄉重查當年蘇家一案,才有人提起,說是後來曾見過朱四,還見他進過劉府的大門,可後來便再無蹤跡。”
“那這麼說,朱不二就是朱四,他極有可能就是當年蘇家一案的知情者了?”
“極有可能就是這樣的。可是,現在,人卻找不到了。”
“一定還在東京。孟伯母在這裡,他就一定還會再找來的。到時,咱們給他來個甕中捉鱉,他不就再也跑不了了嗎?”
雪兒和葉子廉在一旁討論個不亦樂乎,漫修卻一直沉默著。殺手!自己七歲那年,那個闖入他家要殺他和母親的惡人,毫無預兆的便躍入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他的手上,可是有一道疤痕?”
聽著漫修這麼問,葉子廉不禁一怔,“你,該不會是認識他吧?”
“我想,我極有可能是見過他的。當年,有個人是要來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