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又道:“灶上的事情就交給苗婆子好了,她擅長做淮揚菜,而裘媽媽則會一些江西的口味,也算是周全了。”她把未來的許多事情都想了一遍,“旁的事情暫時不用多做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對於她來說,要緊的還是平反舞弊案,把父親救回來後,一切都可以再做打算。
或許,她的生活也有變動,也未可知。
“奴婢知道了。”採芩點頭道,“宋大人身邊沒有服侍的人,到時候少不得他那邊要放兩個,這個怎麼辦!”
幼清喝了口茶,回道:“這個不用擔心,他已經買了幾個下人,到時候都放在他房裡伺候他就成了,要是還剩下的就負責院子裡的灑掃,若沒有多餘的,就用我們帶去的四個婆子。”
兩個人過日子,其實說起來事情多也多的很,可若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必須要做的。
採芩一一記著,又道:“奴婢把您新做的那件芙蓉色的素面褙子放在外頭了,到時候您換了吉服就穿那件吧,只是,姑爺那邊沒有準備!”別人家有長輩在,這些東西都不用操心的,可是宋弈一個人,她真怕她們過去後,那邊一團亂。
幼清倒不擔心這個,笑道:“你就別杞人憂天了,他自有辦法的。”
“奴婢是睡不著,就忍不住胡思亂想的。”採芩笑了起來,起身給幼清重新整理的床鋪,“您再睡會兒吧,明兒一天還有許多事,到晚上肯定是半夜就要起來,根本沒法睡覺,您若是這樣熬著,身體肯定吃不消的。”
哭了一頓,幼清覺得輕鬆多了,上了床沾了枕頭便睡了個踏踏實實的覺,一直到日上三竿,採芩推著她起來她才醒,跟著方氏見請來的花娘,修了眉染了丹寇梳了頭又用從西域傳來的帶著*的霜露捏拿了一番,做完這些天已經黑了下來,薛思琪看著幼清眼睛發直,和趙芫道:“沒想到那個花娘的手法這麼好,就那麼點功夫,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趙芫直笑,她出嫁的時候也請的花娘,雖和幼清不是一個人,但流程卻是相似,現在京中流行女子出嫁前請花娘上門幫著收拾,說是能讓新娘子變的光彩照人,她覺得也不算虛有其名。
幼清自己有些不適應,望著鮮豔的指甲,有些發愣。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用晚膳,薛瀲隔著桌子朝幼清擠眼睛,等吃了飯他和幼清站在院子裡嘀嘀咕咕道:“明天你要不要為難宋大人?我和趙子舟都想好了出什麼題,他若是答不出來,就讓他站在門口背《女戒》,若是答出來了就給他兩大海碗的酒,喝完了才能進來!”話落,掩面得意的笑了起來。
幼清哭笑不得,回道:“我看你不過是來和我炫耀的,若是我不答應,你就不這樣做了?”
“嘿嘿
調教貞觀。”薛瀲直笑,想著往後他就是宋弈的三舅哥了,“我……我還真有點打怵。”
幼清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既是打怵,你就老老實實的拴著門和他要紅包吧,省的到時候為難不到他,反而讓他倒打一耙!”她覺得宋弈還是能做的出來的,“再說,就算是答題作詩甚至吃酒,也肯定是有人代勞的,你費這個神做什麼。”
薛瀲若有所思,想了想道:“你別管了,反正到時候讓趙子舟打前鋒,我躲在後頭!”話落,高高興興的走了。
幼清看著薛瀲的歡快的背影直嘆氣,帶著採芩和綠珠回了青嵐苑,方氏隨後而至,幼清看到她便知道她要做什麼說什麼,就遣了丫頭紅著陪著方氏坐著炕上,方氏握著她的手,道:“我原想再多留你兩年,等你二姐出嫁了後再操辦你的婚事,沒想到你卻趕在你二姐的前頭。”她嘆了口氣,憐惜的摸了摸幼清的頭,“當初你從福建過來,還是個青澀的小丫頭,一轉眼的功夫就要出嫁了,姑母也沒有把你照顧好,反而是你處處替我想著,是姑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