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她犯了錯,把她關在攏梅庵面壁反省,我也無話可說,這是你們的家事,所以這兩年我們也不曾出面干涉過,可如今她不明不白的死了,這事兒我們不能坐視不管,你們無論如何都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她的一番話說的看似在情在理,還為著薛家考慮了一番,可是卻無形中,將攏梅庵著火的事情推在了薛家的頭上,說的就好像那把火是薛家故意放的一樣帶著兒子來種田。幼清聽著和薛思畫對視一眼,兩人前後進了門裡,薛思畫上前行了禮,劉大夫人點點頭,劉二夫人卻是一副非常思念的樣子,紅了眼睛拉著薛思畫的手,道:“畫姐兒這兩年過的好不好?怎麼還這麼瘦弱,身體好些了沒有?”
薛思畫進出自由,前年也曾去過劉府,可三位舅母沒一個理她的,薛思畫再沒有臉去,這才躲在家裡,就如這次劉氏出事,她寧願去求幼清幫忙,也沒有去求外家的三個舅母。
所以,劉二夫人著眼淚流的,實在是讓人覺得虛假。
“二舅母。”薛思畫面有悲切,卻沒有跟著流眼淚,“我身體比以前好一些了,多謝您關心!”
劉二夫人點點頭,餘光打量著了幼清一眼,見她已經在方氏身邊坐下,便和劉大夫人對視了一眼,方幼清畢竟是小輩,進來隨隨便便敷衍的行了個禮就敢到方氏身邊坐了下來,可見她沒有將他們武威侯府放在眼裡。
劉二夫人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對薛思畫道:“坐吧。”
薛思畫應是,在劉二夫人身邊坐了下來,這樣一來,倒顯得薛思畫是幫著她們的一樣了。
幼清坐在方氏身邊,目光淡淡的,對於武威侯府她沒有自覺自己是小輩,應該對誰要敬著怕著,所以她敷衍的行了禮便落了座。
她們在這個節骨眼上來鬧事兒,她尊敬了劉家的人還以為他們怕他們。
“親家大舅母,您實在是誤會了,攏梅庵著火的事我們實在是不知情。若非那邊派人來報信,如今我們還矇在鼓裡。收到訊息後我們立刻派家裡的管事過去盤查了,如今他人還沒有回來,不過卻可以肯定,弟妹的人並沒有在廢墟里,燒死的也只有兩個丫鬟,所以,弟妹到底是生是死,現在還真是不好說。”方氏說的情真意切,她心裡掛念著自己的孫子,也沒有多少心思應酬劉大夫人和劉二夫人,“等我們找到了她的人,一定去貴府告知二位一聲。”
“呵!”劉大夫人冷笑道,“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在小題大做,刁難你們!”
方氏立刻擺著手道:“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弟妹生死不明,我們現在應該同心協力的把她找到。俗話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現在不知道她在哪裡,人怎麼樣了,我們說什麼都沒用啊。”
“薛夫人!”劉大夫人目光犀利的盯著方氏,道,“你是沒有去攏梅庵看過那廢墟吧,火勢那麼大,要是你在裡頭你能逃得出來?素娥她……肯定已經……”她說著側過臉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又轉了臉道,“還有,這火怎麼起的,你們是不是也要給一個解釋。這個天時不時還下個雨,地上都還是溼漉漉的,為什麼會突然起火,我看,就是有人故意放火的。”直指薛家有意要放火燒死劉氏。
“這……這怎麼會。”方氏臉色一變,這邊薛思畫就急著解釋道,“大舅母,那火燒起來恐怕還有另有隱情,但是肯定是家裡頭沒有關係。”
劉大夫人眼神如刀,警告的撇了眼薛思畫,薛思畫心頭一跳,不敢再說話。
“我們怎麼會放火呢,弟妹雖住在那邊,可畢竟還是他二叔的正妻,我們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做這件事。”方氏覺得這事兒誤會太大了,劉家怎麼會以為火是他們放的,“更何況,弟妹在裡面住了兩年了,一直都相安無事,現在卻出了這樣的事,斷不會是故意人為的未來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