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梅庵,也再去看看。”
“好!”路大勇翻身上馬,心裡想著戴望舒,心裡揪著難受,戴望舒還那麼年輕,未來有許多的美好的日子還等著她,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那樣美好年輕的生命,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若是可以,他寧願代替戴望舒去死。
他早就活夠了,在媳婦和孩子死去的時候,他就是該死的人,他也早該去地下找他們,一家好團聚。
路大勇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和江泰一路快馬直奔法華寺,兩人又在後山找了一通,自然是一無所獲,兩人出來又馬不停蹄的去了攏梅庵,在攏梅庵的後院看到了新建的房子,裡面還是沒有人!
這樣一來,京城十里之內他們都差不多翻了個底朝天了。
若是再找,就只有再進城去找,或者,往大興或者懷柔去……
“那麼短的時間,他們應該不會將人帶去懷柔。”江泰站在山頭往下看,低聲道,“太太說過,如果沒殺戴望舒,就一定不會將她藏在很遠的地方!”人沒有殺了滅口,就代表戴望舒一定還有用,有用的人自然是要放在手邊才安全。
路大勇覺得有道理,點頭道:“那我們就在進城找。”
江泰頷首,兩個人下了山,騎馬回了京城,此刻已近正午,兩人在河邊通惠河邊和漁民要了涼茶,將懷裡的冷饅頭吃了,回了京城,先回去將馬放好,繼而在府門口分開,路大勇道:“我往南面走,你往北面走。”這兩邊百姓居多,人多也多雜,好藏人。
江泰應是,大步而去。
路大勇也快步走著,將懷裡的鞭子拿出來,學著戴望舒那樣纏在手上,腦海裡不禁浮現起戴望舒連走前怒氣衝衝的樣子,他直到此刻都沒有明白她為什麼生氣,早知道,當時應該多耐心的問一句才好!
路大勇非常後悔,若是找到了戴望舒,她還好好的,他一定鄭重和她道歉。
十王府中,周芳垂首和採芩立在幼清的身後,神色有些難安。
可大皇子妃遲遲未來,單夫人見已過了辰時,眉頭便略皺了起來,她朝對面看了一眼,就見幼清正悠閒的喝著茶,她心頭也慢慢沉了下來,拿了方才沒吃完的半塊點心,慢慢吃著。
正廳裡靜悄悄的,只有外頭丫頭婆子走動的聲音傳來,細細碎碎的,卻聽的很真切。
“我去趟淨房。”幼清站了起來,和方氏道,“姑母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方氏點點頭,幼清就帶著周芳和採芩出門,十王府的女官自動走過來,行禮道:“奴婢引您去淨房!”幼清頷首,跟在女官身後而去。
幼清進了房裡,採芩在外頭等和引路來的女官說著話,周芳則隨著幼清進去,幼清洗著手,水聲潺潺的響著,她低聲問周芳:“那個小丫頭確定是杜鵑?她為什麼在十王府可問了未來之我。”周芳方才就是跟著杜鵑去的。
“奴婢在後院抓到她的,她嚇了一跳見到奴婢也很驚訝,後來奴婢追問,她才說她當時從皇宮逃出來找人,就不想再回去,可是當時京城太亂,她實在無處可去,就在京城流浪了好幾日,直到二皇子回京後,她想了想便狠心將自己身上唯一的一根金簪當了混進了十王府,找到了二皇子,留在了二皇子身邊伺候,她還在自己臉上點了顆痣,這裡沒有人認識她!”
若非幼清看著背影眼熟,周芳見到杜鵑的人也想不會想起來,畢竟是個不起眼的小丫鬟。
竟然是這樣,她還以為杜鵑和大皇子妃有什麼關係,幼清沒有說話。
周芳低聲道:“夫人,您讓奴婢去一趟,不會被人發現的。”杜鵑見到她後,就順勢求她幫忙找個御醫來,說二皇子病情很重,還說若是她願意幫這個忙,她還能告訴他們戴望舒在哪裡。
杜鵑一直待在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