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岑太太道:“你們什麼人,竟敢當著我們的面就打人。”說著,望著郭夫人,“郭夫人,什麼人都不知道,就這麼把人放進來,你們郭府是不是太隨便了。”
郭夫人看了眼幼清,這幾個人應該是她請來的,所以,郭夫人就不痛不癢的道:“今兒既已是放進來一個,索性後頭的也不用攔著了,等明兒再仔細清理清理吧,不老嚴大奶奶費心了。”
嚴大奶奶一愣,眉頭緊蹙!
幼清沒有說話,就悠悠的重新坐了下來。
“岑姐姐!”謝周氏有些膽怯,不由朝後縮了縮,岑太太便氣怒交加的指著她道,“我們當初來京城時是如何說的,共同進退,你現在在做什麼,你還要臉不要臉!”
金太太也指著謝周氏怒道:“姐姐和她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她能為了自家的相公將我們賣了,我們就不必和她客氣,不過一死,我們都到這個地步,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
陳太太一臉失望的搖著頭,望著謝周氏道:“你怎麼能這樣,我們對你還不好嗎,你怎麼能這樣背信棄義,太讓我們失望了。”
“你們聽我解釋。”謝周氏眼淚橫流,絕望的道,“我夫君他的病要是再不治,就真的會死在牢裡,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卻什麼都做不了,求你們諒解我的苦衷!”
岑太太冷笑了一聲,道:“你就這樣來回報我們對你的恩情?!”她說著,轉身朝著一眾夫人就懇求道,“妾身岑劉氏見過諸位夫人。今日我們貿然闖進郭府,若是得罪之處,還望各位夫人見諒。”她說著一頓便指著謝周氏道,“妾身求各位夫人做主,就是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她為了自家的夫君,將我們一干人等悉數出賣,在牢中胡亂攀咬,不擇手段,求各位夫人明鑑,這案子勢必要走公堂過審,有罪之人決不能輕恕!”她的目光狠狠的釘在謝周氏的臉上。
“你胡說。”謝周氏辯解道,“我沒有出賣你們……”
岑太太不等謝周氏說完,望著幼清,想也不想的跪了下來,沉聲道,“宋太太,是妾身對不住您,當初您可憐我們,好心幫我求薛大人網開一面去牢裡見我們夫君一面,卻不曾想到今天卻被有人反過來誣陷,妾身對不住您守望黎明號!”說著,領著金太太和陳太太給幼清咚咚的磕了三個頭。
眾人這才看明白過來,原來這三位和謝周氏都是鳳陽來的家眷……
“我也沒有想到。”幼清扶著岑太太起來,滿臉無奈的指著謝周氏和岑太太道,“她竟說我受了她的銀子,你們來的正好,當初你們可給我了銀子,若是這話說不清楚,莫說我平白受了冤屈,就是我家老爺也要受到牽連了。”說著,眼角微紅。
岑太太和金太太以及陳太太聽著一愣,當即搖著頭道:“銀子,我們沒有送銀子給您啊。”岑太太說著轉目就看著謝周氏,眯著眼睛道,“你當著各位夫人的面,說送銀子給宋太太了?你還有要臉不要,這種話你也敢說?!當初你進京的時候你身上有多少銀子你不知道?若不是我們接濟,你連盤纏都出不起,飯都吃不上,你哪裡來的銀子送宋太太?更何況,宋太太當初是好心幫我們,你怎麼能罔顧良心說這種話!”
謝周氏張嘴就要辯駁,岑太太毫不猶豫的照著她的臉又抽了一耳光:“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當初你便是死在外面,我們都不應該可憐你帶著你一起上京!”
謝周氏本來就有點怕岑太太,一來謝大人是岑大人的下屬,二來,岑太太這個人不苟言笑對人對己都極其的嚴厲,她尋常輕易不敢和她回嘴。
“到底怎麼回事。”郭夫人厲聲問完,冷目看著岑太太。
岑太太立刻就回郭夫人的話,道:“郭夫人。”岑太太朝郭夫人行了禮,“妾身和謝周氏都是一個多月前來京城的,當初我們夫君唐審時,我們還堵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