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後院的那些糟心事,真是什麼樣的人家養什麼樣的人,劉氏出自那裡,又怎麼會是單純性善的,是她太蠢鈍了侯門驕女。
方氏懊惱不已。
“別人相信不相信我不知道,但是我卻是相信的。”方氏很不客氣的端茶送客,“弟妹要是沒什麼要緊的事,我就不送了。”
劉氏望著這樣的方氏,只覺得高興,在嘴皮子上方氏向來不是她的對手,更別提心機手段了,她笑著道:“我來可是有正經的事,事情還沒說,大嫂就是趕我走,我也是不走的。”
方氏氣的沒了話,沒好氣的道:“說吧,什麼事。”
“當然是為了王媽媽的事……”劉氏說著有些顧忌的想到了幼清和薛思琴,朝外頭看了看,疑惑的道,“咦,清丫頭不是每天都守著你的嗎,今兒怎麼不見人影了?!”
方氏放了茶盅,眉梢都不抬一下:“出去了。”
“出去了?!”劉氏要說的話頓時收住,面露疑惑,她早上怎麼沒有聽說那兩個丫頭出去了,“這大冷天的,城門外又都是人,怎麼還出去了?大嫂也太放心了。”
“由季行和周長貴家的陪著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方氏語氣提高了幾分,“再說,是去醫館又不是什麼別的地方。”
去醫館,難不成玉金家那口子沒死成?可也用不著薛思琴和方幼清大清早的趕著過去,劉氏心裡頭轉了幾個彎才問道:“去醫館,是清丫頭犯病了?!”
“弟妹不知道?”方氏愕然的看著劉氏,像是她錯過了一件非常大的事情一樣,“王代柄今兒早上去看王媽媽,在大榆樹那邊摔了個跟頭,可憐王管事身上的傷還沒好,這一跤舊傷摔重了又添了新傷,王媽媽素來看中這個寶貝兒子,是又求又哭的。”她說著望著劉氏錯愕的臉嘆了口氣,“她們姐妹素來心善,見不得別人求,只好找了季行陪著王媽媽帶著王代柄去看大夫了。”
劉氏壓著驚訝朝秋翠看去,秋翠也滿臉懵懂的搖搖頭,又飛快的跑了出去。
劉氏心裡有些亂,這事兒圈子繞的太遠,她在心裡過了一遍才明白。
王代柄好好的怎麼會去看王媽媽,定然是薛思琴和方幼清昨晚對王媽媽用刑了,要不然王代柄不會那麼傻的衝在最前頭……至於王代柄為什麼會摔倒,她更是想不明白,他如今傷沒好人都下不了地,出入都要人扶著,怎麼會摔著,還摔的那麼重……
總之這件事太蹊蹺了。
方氏想和她說什麼,她們的目的是什麼。
是想告訴她,王媽媽已經鬆口承認了殺鍾大的事?還是王媽媽用什麼條件和那兩個丫頭交換的?
劉氏又氣又怒,這件事她竟然被瞞的死死的,就連昨晚王媽媽被審,早上王代柄出事她都不知道。
難怪昨晚方幼清居然住在了琴丫頭房裡,原來是掩人耳目。
可惡!
她騰的站起來,怒目看著方氏:“大嫂可真是不簡單,方才還說自己向來不會這些虛以為蛇的虛招,如今用的卻是爐火純青。”她冷笑著,目光寒涼,“大嫂想做什麼,想用王媽媽和王代柄威脅我,還是又想出什麼見不得光的招數。”
“我見不得光?那粥棚的事,秦媽媽的死,還有那一把大火,弟妹做的就很光彩?我想不明白,我們一家人你想做什麼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沒有依著你,你為什麼偏偏要用這種手段,你太讓我失望了雲舞傾城!”
“少和我說這種廢話。”劉氏絲毫不相讓,“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少和我裝清高擺無辜。”
方氏氣的說不出話來。
劉氏忽然又笑了起來,望著方氏,就道:“說吧,你們把王媽媽和王代柄藏到哪裡去了,你們想幹什麼。”她話落秋翠氣喘吁吁的跑回來,劉氏轉頭看去,就望著秋翠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