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徐鄂。
幼清根本連想都不願意想,厭惡的道:“那就讓他惹出禍來好了,也正有機會好好教教他做人。”薛瀲那麼貪玩的人,都從來不去那種地方,祝騰才來京城就有膽子往裡頭闖,可見渾成什麼樣兒。
“你明天去和春銀說一聲,我看祝家老太太的意思,只怕是要將祝騰留在京城讀書,你告訴她,讓她提醒大姐警點心。”幼清凝眉,若是真將祝騰留下來,往後他們夫妻還有安寧日子過?
“奴婢曉得了。”採芩應著是,“外頭涼,時間也不早了,您回房歇著吧。”
幼清頷首,看了眼空蕩蕩的院子,轉身回了房裡。
宋弈夜裡沒有回來,但江泰和周芳卻是像門神似的一個守著院門,一個守著房門,直到路大勇和胡泉都起了身,他們才各自下去歇著,幼清用過早膳,周芳進來請安,和幼清道:“昨晚夜在望月樓有事耽擱了,江淮回來的時候見您歇下了,就沒有打擾您。”
幼清點頭,問道:“望月樓那邊沒出什麼事吧?”宋弈吩咐過,只要夫人問他們就要如實回答,周芳便回道,“昨晚有人夜探望月樓,被十七和方徊堵在出口,阿古就請爺過去了。”
有人夜探望月樓,幼清奇怪的道:“對方為什麼要夜探望月樓?是發現瞭望月樓的秘密,還是有什麼目的?”
“現在還不知道。”周芳沉聲道,“但肯定不是有人查到望月樓的秘密才去探的,應該是別有用意。”
幼清放了心,望月樓的事傳出去對宋弈很不利,更怕有心人利用這一點攻訐他:“不是說望舒今天會來嗎,你什麼時候去接她。”
“她說她要還要收拾東西。”周芳吞吞吐吐,其實是戴望舒和元瑤槓上了,雙方不相讓,戴望舒的性子不論個勝負出來,她是斷不會示弱撤走的,“這兩天就搬過來!”
幼清也不想深問。
“太太。”採芩從隔壁回來,幼清望著她問道,“怎麼樣,大姐還好吧?”昨晚那麼一鬧,今天薛思琴和祝家婆媳相處起來肯定很尷尬和��歉銎薰苧稀�
採芩卻神神秘秘的關了門,走過來低聲道:“昨晚祝少爺不見了!”幼清沒覺得是什麼大事,漫不經心的問道,“現在呢,人找回來了嗎?”
“祝大人報了官。”採芩露出種詭異的表情來,“不過東城兵馬司將人送來的,人回來的時候狼狽的不得了,像是淋了大雨似的,嘴唇都凍的發紫!祝少爺他說他昨晚在房裡睡的好好的,突然就被人丟到河裡去了,他還以為是做夢呢,等睜開眼睛,真的發現自己在河裡,他嚇的三魂去了六魄,拼命的游上了岸,可那時候是半夜,城門早就關了,他就在城外縮了一夜,早上開門他手裡又沒有文牒,所以就只能報祝大人的名諱,請東城兵馬司的人將他送回來,為此姨太太還花了五十兩銀子讓家裡的管事請兵馬司的人吃飯呢。”她想到她去的時候,祝家婆媳那見了鬼的樣子,就覺得解氣!
但是祝少爺怎麼好好的在家裡被人丟到通惠河去的,這件事確實透著詭異。
幼清滿面質疑:“你是說他睡在家裡,等醒過來後就發現自己在通惠河裡了?”她不相信,說不定是祝騰在她們走後又偷偷跑出去,惹了什麼禍事被人丟河裡的,他回來不敢說,就胡編亂造了這件事。
“是!”採芩點著頭,道,“守門的婆子說昨晚祝大人回來後門就落鎖了,祝少爺出不去的。”
祝騰應該沒有本事爬牆出去吧?即便是爬牆也不可能毫無動靜的,幼清被採芩這麼一解釋也露出將信將疑的表情來,她朝周芳看去,忽然問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周芳一愣,立刻搖著頭道:“奴婢不知道!”祝騰她今天見過,就他那身板,打暈了扛出城扔了,她大概做不到,不是因為扛不動人,而是因為出不去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