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份難能可貴的心動和記掛。
“宋大人。”張瀾擔憂的看著宋弈,問道,“後面幾條船上的人都處理了?”
宋弈點點頭,張瀾又道:“那太后娘娘和徐氏的人怎麼辦?”
“此事,聖上會親自處理。”宋弈說著,目光微側,幼清和張瀾以及眾人的視線就順著過去,這才看到離她們不遠處有一艘三層高的畫舫,雕樑畫棟奢華靡麗,而最引人矚目的,則是桅杆上飄揚的旗幡以及船頭至船尾上密密麻麻站著的侍衛,陣勢威嚴。
張瀾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侍衛中間的賴恩,以及走過來瞄了一眼的錢寧,他臉色一變驚訝道:“聖上親自來了?”
“嗯。”宋弈頷首,視線落在幼清面上,又看向單夫人,聖上說他要親自抓住徐氏一族,包括太后娘娘,且不留活口一律格殺勿論,他微頓,牽著幼清的手,低聲道,“隨我去見聖上,我們先回去。”
幼清點點頭,大事已定,這裡用不著這麼多人收拾,更何況,還有聖上親自坐鎮。宋弈離開最好,不管怎麼說太后都是太后,想必聖上也不願外人聽到皇家的秘辛之事。
宋弈就拉著幼清的手,朝單夫人看去,單夫人點點頭隨著兩人往對面而去,張瀾和鄭轅和鄭夫人以及大皇子妃微微點了點頭,隨著三個人去了對面侯門驕女。
這邊,醪凡已經在不遠處被人擒住,而他的屬下也僅剩下三五個,此刻皆被人控制,五花大綁的丟在甲板上,阿古和方徊站在斷臂的徐炙面前,那一夜便就是他帶著人衝進宋府,若非今日聖上在,他們一定手刃了這個人,以報那夜之仇。
兩人冷哼一聲,轉身而去。
徐炙由徐大奶奶攙扶著,他虧欠的朝徐大奶奶看去,緊緊握住她的手,低聲道:“看來,最終還是我欠了你的!”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徐大奶奶無所謂的笑笑,“世人皆有一死,我們享盡榮華活了近半百的年紀,便是死了也比那些窮困潦倒一生的人要幸運。夫君不必遺憾,事已至此唯有死才是我們的解脫。”
“還是你想的透徹。”徐炙無奈的笑著,用僅剩的一隻手牽著徐大奶奶出了門,兩人一出去便有七八個侍衛圍了上來。
謝嬤嬤跪在太后面前,哭著道:“娘娘,奴婢下輩子再來服侍您。”
“哀家活不了,可你卻不一定。”太后悲切的看著謝嬤嬤,“你要好好活著,替哀家活著才是啊。”
謝嬤嬤搖著頭,回道:“若娘娘身去,奴婢絕不會苟且偷生,奴婢這一生為您而活,死亦要守在您身邊,全了我們的主僕之情!”
太后慘笑幾聲,扶著謝嬤嬤起來,道:“那就如你所言,望我們來生還能相遇。”話落,由謝嬤嬤扶著出了門,外頭,鄭轅帶著人站在門口,見著太后出來,他眉眼都未曾抬一下,太后目光微挑,視線一轉落在站在不遠處冷漠看著她的大皇子妃,她心頭微動,望著大皇子妃道,“你也不用高興的太早,這皇位不是承彥的,也不一定就是承煜,說不定不用幾年,咱們就又能再相見了。”
鄭轅聽著沒有多少的反應,大皇子妃卻是眼睛一眯,冷聲道:“不管結果如何,想必您是不知道了,太后娘娘還是放心的去吧!”
太后冷笑幾聲,昂首挺胸的走到甲板上,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趙承彥,這兩日他或許心裡還惦念著周文茵的緣故,都悶在房裡沒有出來走動,此刻他臉色煞白搖搖欲墜的望著對面的畫舫,難掩眼中的驚恐之色。
“祖母!”他看到了太后,抬腳艱難的移了過來,太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一會兒見著皇帝,你只要哭就成了。先留住性命,以後再行圖謀之事。”這或許是太后和趙承彥說的最語重心長的一句話,趙承彥淚眼朦朧的看著太后,噗通跪了下來,朝著她磕了三個頭,又